第一卷 天选者 第四章 关乎命运的押注 (3 / 11)
        雨欣小姐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看着姬正，问：“你不是杀妖怪的吗？”

        姬正笑的有点无奈。

        “小姐，我只杀做恶事的妖怪啊。这是我们家一万年流传的信条。”

        姬正吸了一口气，严肃道：“不过，你也知道，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对于妖怪，人类的感情几乎都是畏惧、厌恶、鄙弃，这一点如果你们以后有了孩子，想必在他们身上会体现的更加明显。并且，还有人与妖的血脉冲突，就如我这一样，生下来就是一幅有冲突的躯体……”

        雨欣小姐的脸色愈发惨白，但却并未出声反驳，因为这是事实，姬正是亲身经历过的。

        她没注意到姬正不知何时，悄悄握起了拳头。

        作为流淌着妖怪血液的人类，他顶着银灿灿的角，人们厌恶的避开每个有他出现的地方，他们的孩子用石头去砸他，冲他吐口水，咒骂他；作为流淌着人类血液的妖怪，他怪异的身份一样被多数妖怪鄙弃，他们嘲笑他是“肮脏的杂种”。

        那种整个世界都不接受自己的感觉，远比一对在一起的人与妖更让人厌恶，姬正无比清楚，这种感觉。

        “滚出我们的村子！”

        “啐！去死吧！丑八怪！”

        “人不人妖不妖的杂种。”

        ……

        那些曾经的记忆泉水一般在脑海里涌现，恶毒的话语、无情的嘲笑、冰冷的驱逐……青筋从他紧握的双拳上暴起，密网一般的鳞痕从皮肤上慢慢浮现，回想的越深，痛苦就越深。

        “喂！”雨欣从旁边弱弱地摇了一下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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