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陛下，此书名为《琼波孜珠》，源自象雄。据说是苯教大师勃阑伽?多吉仁青生前口述，由九大首席弟子整理后用象雄文所著的奇书。全书八十一章，一章一宝，无一不是惊世骇俗之物。书中称，若有一宝，或与鬼神通灵、或可雄霸称王……

        本来只盛行在象雄十八国之间，后因战乱传入中原地区。起初因文字不通，并无人浏览，近乎湮灭。唐天授六年，尼婆罗留学僧侣萨南、古嘉、纳拉扬三人偶得此书后，仅用两月，将书译成汉语及梵语，并加以修饰。同年十月，三人将汉语本《琼波孜珠》高价贩卖，自带原本及梵语本回到尼婆罗，汉语本不知去向，后……”

        “《琼波孜珠》，《琼波孜珠》，丞相如此熟悉，难不成手中有此书？”

        完颜竤嘴里念叨着书的名字。

        “不瞒陛下，臣的确有过此书。”

        完颜昭如实回答。

        “哦，有过？”

        “是！先帝大定九年，臣弟完颜焌任劝农使，巡大名府时，府尹献与臣弟。回朝后，交臣手中，臣曾与先帝闲谈时，说起此书，可先帝不信教派鬼魅之说，便不再谈……后因遗失，书已不在臣之手。”

        “朕略有耳闻，委实可惜啊。众卿之中，可曾有听闻此书者？”

        群臣面面相觑，说实话，有的人可能是今天才知道《琼波孜珠》这本书的。一直以来，“注血玉玺”的故事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但能知道的这么具体详细的，恐怕人数不多。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时，纳兰珏试探性的问完颜竤。

        “但说无妨！”

        “是！这《琼波孜珠》臣略有耳闻。丞相说了这么多，臣也略知一二。但仍有些不解:话说此书从蛮荒之地流出，历经多年，又是传说居多，所记之物，是否真实存在？或者，是不是众人谣传，世上本无此书？还有，丞相说遗失了此书，若此书为奇书，丞相岂能不私藏一本或拓印一些？”

        “好一个纳兰珏啊！呵呵……丞相啊，纳兰珏能这么想，那就说明不止他一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你要拿出点证据来服众，否则以后朝堂之上，丞相之命可就无人当真了！”

        “好一个借力打力！”完颜昭心里想着。

        “呃……不知陛下及诸位可曾记得皇统九年十二月初九丁巳日这天发生过何事？”

        “海陵王……”纳兰珏虽然嘴快，但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正是！那天海陵王即位，也是注血玉玺第一次出现在我北金王朝。原本我北金可顺势掌握注血玉玺，然海陵王忙于登基，忽略了注血玉玺。所以玉玺在北金大地只存留了短短的一天，之后又销声匿迹……民间也有一种说法，注血玉玺是不祥之物，它出世之日，便是血溅三尺之时。因为纵观前朝，一旦有注血玉玺的传闻出现，不是兵戈相向，便是血雨腥风。”

        “这朝堂之上，大都为先帝旧臣，皇统九年十二月初九丁巳日这天真的出现过玉玺吗？谁可为丞相作证？”

        纳兰珏不依不饶，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臣可证明！”

        众人朝殿外望去，来者正是辅国上将军鄂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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