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高歌猛进出秦川 (1 / 4)
        天空逐渐泛白，这暗夜终于过去。

        船队依旧摆一字长蛇大阵，在河流中央疾驰，中心大船上，杜康盛一碗老鳖汤，恭恭敬敬端给孙师傅。

        “要说起这人间美味，还是得数鳖汤最鲜，葱姜蒜去腥，文火慢炖，肉香汤浓，啧啧啧。”

        老鳖汤被众人分而食之，大家无不赞叹。孙师傅也端起碗大口喝着，吐出粗重寒气，神情失落，直至日出东方，也不曾说话。

        “师傅可有何思虑？”杜康看出孙师傅心不在焉，明明一帆风顺，却面露浓重担忧之色。

        孙师傅环抱双臂，站在船头看远方，缓缓道出，“现在的船速，一个时辰大概六十里，算是在全速狂飙，按照这种速度，我们最多四天就能到，顺利交货。”

        “这不是好事吗？”

        杜康一拍大腿，没想到三千里水路竟如此神速，简直匪夷所思。这趟任务顺水顺风，占尽地利呢。

        孙师傅却无奈摇摇头，“康儿，你没发现吗？我们一路走来，整个雍梁道出奇的安静，目之所及，全都是破败村庄，连险要关隘也无官兵看守。”

        杜康这才注意到，沿岸泥滩上渔船腐朽，昨夜似乎也未见任何灯光，虽说近些年百业凋零，多有宵禁实施，可也不至于这般死寂啊。

        “北疆这片苦寒之地，只怕世道更乱了，十室九空，田庄荒废，连新坟都被野狗刨开。”孙师傅指了指岸上三两个坟茔，遍地狼藉，说话语气悲凉。

        日出东方之际，有凤头游隼从西边山巅俯冲而来，惊空遏云，一声鹰唳展翅长鸣，悠远清脆，让人精神振奋。

        待游隼落在肩头落稳，孙师傅轻车熟路打开鹰爪上的密信，草草读一遍，顺手递给身边杜康，眉头皱的更紧了。

        密信上，竟是杜康再熟悉不过的笔记，兰灵儿那临摹书圣王羲之的行书字体，一手漂亮笔锋让人十分舒服，她在幕后帮助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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