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人易蛇易人蛇 (2 / 2)
        却说回到山庄为众人接风洗尘后，几番折腾已至夜里。在父亲的默许下，杜康被大伙按住多灌了两杯酒，此刻是头重脚轻，腹内如翻江倒海，只想闭眼。

        兰灵儿和大圆脸终于将这坨烂泥扶到床上，简单擦拭后，转身离去。

        杜康听到声音完全消失，这才坐起身来，仗着酒意，似是自言自语，朝窗外怒喝到，“大胆，易人蛇！”

        漆黑的窗外，果然传来窸窸窣窣声音，有条细小黑蛇爬进窗缝，后背一条白线贯穿全身。

        昏暗的烛光下，小蛇张嘴吐出蛇信，声如稚童，“嘘，别喊，嘶嘶，你很不错，这么快就发现了。”

        这种蛇会说话，杜康也是从兰灵儿所讲精怪故事里听来的，此刻浑身燥热，也不觉得太过讶异，“白天在葫芦河就感觉到你了，要不要我叫人把你抓了卖钱啊？易人蛇千金难得，还以为你们早已经灭绝，你倒是胆子大，说说吧，为什么跟着我？”

        杜康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心里已经开始慌如老狗，剧毒的易人蛇可不是闹着玩的，光是靠近就已经感觉到双手麻痹。

        传闻中，捕蛇人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捕杀易人蛇，这种玩意太凶险，几乎是拿命去换，一个不小心便是神仙难救，以人易蛇，是为易人蛇。

        这条小黑蛇警惕的嗅嗅窗口，盘在盆景上慢慢靠近杜康，“别那么凶嘛，我也没办法，才不想来呢。虚石大人说了，要吃更多好吃的，做为回报，它不介意出手帮你，杜康。”

        易人蛇知道自己的名字，想必是谋划依已久，这石头果然是虚石，有灵智，竟然派一条蛇来和自己做交易。杜康揉揉太阳穴，这事情超乎自己想象，强壮镇定，“哦？我好像没什么需要它帮助的。”

        这条蛇只是停在桌上，高扬漆黑如墨的三角形头颅，并未发难。在黄河上谋生，奇奇怪怪的事情杜康这些年来见的不少，却从未像现在一样脊背发凉，下意识打个冷战，酒醒了大半。

        正欲仔细打量小蛇，套出更多话，院内，细不可察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心中暗道不妙，连忙用下巴朝着易人蛇，向窗外挑了挑，示意他快走。

        “别着急拒绝，记住我的话，亏不了你。”那易人蛇倒是听话，幽幽瞥了一眼杜康，转身一溜烟滑出缝隙，消失在黑暗中。

        虚石向自己讨要吃的？这可如何是好，那种石头，毕竟曾经引起过不小灾难。连臭名昭著的易人蛇都叫它虚石大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杜康暗暗骂几句，掐掐脸蛋，确定不是幻觉，方才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叫他出来，想想便止不住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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