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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鸳鸯心坚情不移,冷清池魂散尸长留
焦仲卿别了刘兰芝之后骑马飞奔回家,一路上仲卿不断地告诉自己明天便是自己魂归之日,至于兰芝是继续活着嫁人还是如今日说的这般与自己同赴黄泉自己都能接受。虽说是自己没能和阿母争取留下兰芝,可是当时的情势母亲的态度那般强硬,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到家之后母亲还在屋子里同小妹说话,见哥哥回来便问:
“哥哥今日怎们回来了?可用过了晚饭?”
焦仲卿只是直直走向母亲,一下子跪倒在地满腹话语不知从何说起:
“母亲可听说兰芝明日就要嫁人了?”
焦母已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于是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吃惊的样子,反倒是小妹跑到焦仲卿身旁问道:
“你们不是说嫂子只是回家住些日子吗?怎么会又要嫁人了呢!哥哥你快去把嫂子接回来啊!”
“小妹你先出去,我和你哥哥有话要说。”
焦母忽然对小妹说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嫂子做错了什么你们把她赶回家,这下子又要被别人娶走,这样以后我是不会嫁人了!”
小妹说完哭着跑出屋子。
“你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焦
母朝着门口喝道,“你也不必太伤心了,如今她攀高枝嫁给郡守,可见当日赶她回去之时她就盘算好了,这样的女子不值得你为她一哭,快些起来休息去吧!”
“阿母你终究还是不了解兰芝,她是怎样的人我比母亲更清楚。”
焦仲卿冷冷地继续说道,“儿子今日回来忽觉的天气近些日子冷了不少,不少枯枝都被寒风吹断了,庭院里的兰花也被寒霜冻坏了。我想我的生命也像这些经受风寒的枯枝一样走到尽头了,让母亲在以后的日子里孤单一个人是儿子不孝,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儿子自己选择的,请不要再去埋怨鬼神。希望母亲寿比南山,身体强健。”
焦母听完身体忽然颤抖一下,随即泪流不止忙劝道:
“你是大户人家的儿子,世代都在府衙做事,你千万不能为一个女子去死,况且你们本就贵贱不同,自然你把她抛弃也不能说明你对她薄情。”
焦母说着来到仲卿身拉着仲卿的手说:“你还记得我前些日子跟你说的那个女子吗?形容体态在咱们城里可算数一数二的,我这就给你去说亲,一日之日就能得到他们的回复。”
焦仲卿轻轻扯开母亲的胳膊,对着母亲又行了跪拜之礼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回到屋中一个人对着曾经两人生活过的空屋子久久不能释怀,反倒是心中的主意越来越坚定。环顾四周看看这个又拿起那个,不知过了多久来到卧榻边上呆坐到天亮。
刘兰芝出嫁这日排场比头一次还要大,迎亲的车队里牛马的嘶叫声在巷子里长久回荡。刘兰芝被家人送上由新郎亲自赶着的马车上,车走了一阵新郎便下车换马在前头领着。至郡守家一对新人在院子里搭的青色帐篷之内行了跪拜之礼后刘兰芝便被送进洞房。洞房之内的兰芝虽说能听到院外酒席上人们喝酒祝贺的嬉笑声,但这一切和自己都没有关系了。约摸傍晚的时候,院子里的宾客几乎散尽,四周没有什么声音。刘兰芝扯下盖头走出屋子,来到一片清池旁边,抬头望向西北焦府的方向心里念道:
“我的生命今日就此结束了,只需留下尸体,灵魂在黄泉路上等你。”说罢刘兰芝揽起裙子脱掉鞋子纵身沉入水底。
话说焦仲卿虽一晚未眠,可早上还是迷糊着醒来。看时辰便知此刻兰芝已嫁入别门,深知俩人今生断然长久分离了。于是他找来一根麻绳,悄悄来到自家庭院大树下面,选择长势朝向东南的一枝亲手把自己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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