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唾沫 (1 / 3)
        经此一难，一群人只剩下卫连胜、郝英雄、段福生、那亚男和关小海五个；与死神擦肩而过，众人无不觉得恍如再世。

        收拾了地上的残肢断臂，把这些已经分不出谁是谁的遗骸葬在一起；待筑起小小的坟堆，用块山石立了在坟前，天边只剩下一丝夕阳的余晖，这一天，奇遇连连，众人的肉体和精神都已疲惫至极。

        站在坟前，向亡者最后告别，众人神色多少有些凄然，不知下次被同伴葬进土里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只听段福生用一种奇怪的腔调唱道：“赫赫扬扬，日出东方。吾今安坟，永保吉祥。金蛇归洞，玉鼠归仓，金蟾入穴，归位永康，收回风水，万年风光，妖邪远退，不要祸殃，发福生财，万事永昌。”

        其他人听不懂他唱的什么，只是奇怪这俗人还会吟诗，却不知这是当年老段在社会上厮混的时候，每逢有弟兄死于非命，帮会里其他人唱给亡者的悼词。

        莫如悔听了这段道情，明白其中的意思，走到坟前，单手立掌，开口念道：“无上太乙救苦天尊，善哉，善哉...”

        稍后，天色渐晚，在莫如悔的带领下，五个人又走出三四里，在河边寻了片空地，莫如悔用草叉在地上画出一个圈，又念了一段咒语，说道：“夜里歇息，切莫走出这个圈。”

        小海伤势颇重，留在圈里休息，其他人分头行动，那亚男和郝英雄拾回一些干燥的枯枝枯叶；不多时，卫连胜和段福生也回来了，竟捕到一些鱼。

        升起了火堆，将鱼不分大小，用竹枝穿了，放在火上慢慢烤香，几个男人饿得很了，也不管烫不烫，拿起烤鱼就放到嘴里，连着骨头一起嚼了；那亚男毕竟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拿起一尾烤鱼，从脊背上咬下一块肉，在嘴细细咀嚼；这野生的河鱼肉质极佳，虽然没有食盐香料，烤透后却是香气诱人，美味无比。

        莫如悔也坐在火堆旁，点燃了一锅旱烟，不紧不慢的吸着，不时从一个荷包里面拿出一粒豆子，扔到嘴里。见众人吃得香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问道：“好吃吗？”

        “还不错”众人嘴里塞满了食物，咕咕哝哝的说道。

        莫如悔点了点头，段福生见状，讨好的问道：“大仙要不要尝一点？”

        莫如悔又摇了摇头，说道：“洒家已经吃斋很多年了。”

        几个小时相处下来，众人发现这蛤蟆妖怪虽然长得丑陋、行为古怪，性情却颇为随和，渐渐的不太怕他，此时这句话背后似乎有故事，于是撩他继续说话。

        “大仙，你说那妖怪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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