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 3)
        “我这就回家挑水桶，过会儿又要浇水了。”

        秀花离开苗圃，李主任巡视左边播种的地里。

        山坡那边意外地有一个人提着大篮子，顺着路下去。山路边的芦苇和灌木阻挡了视线。

        李主任想招呼，可想不起那人是谁，也看不见了。

        回头看着近处，地的边沿上长着许多绿茵茵的车前草，还有不知名的几种野草。

        李主任想起了胡适的诗歌《希望》：我从山中来，带得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开花好。一日看三回，望得花时过。急坏看花人，苞也无一个。

        想着想着，李主任不禁哑然失笑，摘下眼镜擦了擦有些模糊的镜片。

        “李主任，您怎么还没走？”

        “我和你一起浇水吧。”

        李主任蹲下去浇水的时候，才发觉站得太久了，膝盖又有痛了。

        舀一勺水，李主任看见倒影里的蓝天，湛蓝得让他忍不住朝天上看一眼，不想却被阳光晃了眼，低下头，好几秒才适应过来。

        一勺水一倒进地里播了种的地方，水就不见了，湿润的土像吸足奶的娃娃，看起来像一个笑脸。

        一张一张的笑脸注视着李主任，他掏出纸巾擦着流下的汗水。

        “李主任，您浇完这边就去休息吧。”秀花发现李主任蹲下去浇水的姿势不对，猜想是没干过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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