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为何修炼 (1 / 2)
        “为何而修炼？当然是为了……为了……”

        穆小凡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久前自己怪病缠身，羡慕别人能努力修炼，羡慕大哥被镇里当做走出洛兰的希望之星，然而那时候想要修炼，只是对自己疾病的反抗，凭什么别人能修炼而自己不能，只是因为那怪病。现在病好了，能修炼了，反而没有了什么期待，剑奴所说的力量是为了有资格去珍惜，但是自己最珍惜的不就在眼前好好的么：爷爷、大哥、铁匠大叔等等。那自己又为了什么而修炼呢？

        人，就是这样，不能拥有时渴望得到，能得到时，却又失去了期待。

        修炼，对于穆小凡这个从小在亲人呵护下长大，没有经历过斗争的孩童来说，有什么意义？

        “罢了，修炼理由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易老看着穆小凡迷茫的样子，站起身，看向屋外无尽的夜空，心中有些叹息。

        良久，易老似乎有所决断，忽然转过身，浑身气势一阵，用锐利的目光看着穆小凡道：“修炼是为了战斗！无论战斗的目的是为了权势、金钱、女人，或是为了名誉、荣耀、尊严，更或者是仇恨。战斗，不是打架，不是比武，没有输赢，有的只是生死。若你没做好杀人或者被杀的准备，没有把战斗当做你的本能，那你就别去……”

        “爷爷……”穆小凡看着面色狰狞的易老，心里忽然产生一股陌生感，眼中的泪珠因为害怕而不断涌出。这个七岁的小男孩，疾病的疼痛没有让他流泪，对死亡的恐惧没有让他流泪，此刻却无法控制落下的泪珠。

        “修炼……”易老话没说完，便听到穆小凡微弱的哭腔，只看到穆小凡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易老忽然胸口一窒，说不出话来，眼中也有些湿润。

        两人相对无言，或许是过了一秒钟，也似乎过了很久，易老走过去单膝着地，两手抚着穆小凡的双肩，怜惜道：“真希望你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见易老角色恢复，穆小凡抹了抹眼中的泪珠，轻声道：“爷爷放心，我的病已经好了，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呃…是吗？…”易老闻言不置可否的舒眉一笑。揉了揉穆小凡的脑袋道：“若想修炼的话，就继续修习你大哥教的呼吸吐纳之法，然后慢慢学会控制那道特殊的气体。记住，要用‘心’去控制！”

        穆小凡闻言点点头，有些茫然的回了房。

        在穆小凡离开后，易老起身再次将目看向夜空，喃喃自语道：“溯源……前辈，我知道您一直在关注这里。既然您已经为小凡解除诅咒，肯定知道血蝴蝶的溯源。您将小凡放回来的意思我明白，他实在太善良了。只是，我只希望小凡别受太多苦，他还没有享受过快乐……

        繁星退隐，明月高悬，如水的月华贴在林海之上，随风泛起层层银浪。灯火渐灭，白天热闹的村子也变得安静下来，只有远处传来几声蛙叫虫鸣。

        穆小凡独自一人呆坐在竹床上，正回想着刚才的发生的事。自己病好了，本该高兴的，然而事实上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红离开了，爷爷也似乎变了，自己的心性也在悄然改变。

        “错觉么？”穆小凡低声自语，单纯而没有杂质的眼中充满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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