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海的九月-4 (1 / 8)
        是他！

        她即刻冲出那怀抱，在海面上腾跃，寻找他的身影。

        他确实在那儿，在那块礁石上，吹响了第三轮月。她没有看见他的墨发，而是如雪如月色苍白的银丝。

        他竟白头。她坐到他的身后，扑向他，一把将他抱住。他惊喜又意外。

        她自知是难以离开他，他亦然。

        他转过头，看着她的双眸。

        “不要离开。”她这么说着。

        “我会留下。”他这么回答。

        她听见他的声音，听见海浪相互拍击的声音，听见星光闪烁的声音。她害怕有一天就淡然忘却了。她害怕失去。

        此刻的他也是。可他知道他也许不得不失去。

        “跟我来。”他说，向来时的方向游去。她侧头看一眼他的身影，也回到了海里，在他的水纹后跟着。

        他回到了火光边。须臾，一架风帆扬起，他正在那上面，抓着一根麻绳。这架轻帆朝着她驶来，雪白的风帆与浪花同色。

        她攀上船沿，靠着他的背。她微笑着，她的长发更为灿烂。

        ……

        这一个晚上他们没有分离。直到东方的海平面一束灿烂的金光蓦然绽放，明晰了夜与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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