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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有时候,你以为天要塌了,其实只是你站歪了”
        有时候,你以为天要塌了,其实只是你站歪了。

        中秋节本以为只能和室友们过,可没想到老妈叫他“回家”,她不说绪阳还记不起自己在这座城市里居然还有一个“家”。

        吃着母亲夹来的菜,听着这小时候期盼很久的唠叨,他的心绪却飘去很远,很远。

        候鸟去了又来,树叶绿了又黄,月有阴晴圆缺,可有的东西一旦空缺就再回不来了。长大后你才会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很多人和事,就像碎了一角的玉蝶,在你不经意间就突然空缺,而且这种空缺伴随一生,越来越大。绪阳从小便经历各种空缺,这些碎了的碟片在他心里刻下了一道道痕迹,使他记住这些五味杂陈。

        幼时几经辗转寄养过好几户人家,稍长大些,被父亲从农村接回了县城,幼时的记忆大多早已模糊,可有些却很清晰,比如,那个在他高中前让他为之怨恨许久的母亲。

        还在幼儿园他就看着父母的硝烟四起,弥漫那个小小的家,然后,烽火燃起,这个家也被烧的四分五裂,母亲带着他走了,说让父亲永远见不到他,几个月后,父亲在姨妈家把他接了回来。

        几个月时间,他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幼儿园,周托还是月托时间太久记不清了,唯一记得幼儿园后面那片葵花,带着小小的绒毛的葵花籽剥开后放入嘴里的香甜,可那葵花刚熟的季节,还没吃多少,就被送到了姨妈家里,直到父亲将他接走。

        然后,这座不起眼的小城,就此承载了他这十几年的一切,曾几何时,他认为这世界仅此而已。

        时间总能给你答案,以前的不理解,极端和怨恨,后来都被洗净,透彻开来。

        在学习到垃圾这个词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绪阳都觉得这个词正符合自己,扔来扔去,谁也不要,现在觉得这想法有多可笑,当初就因为这个想法多难过。

        走了极端,钻了牛角尖,撞了南墙,然后痛了,醒了,回头了。绪阳最会的就是忍,但他最做不到的也是忍,他能忍,能在人前忍住所有负面,能忍住十指连心的痛,溺水,火灾,小车祸,甚至婴孩时的过期奶粉他都忍过来了……他也不能忍,他忍不了委屈,哪怕一小点,他忍不了失去,哪怕已经知道留不住。

        那些钻了牛角尖的日子里,夏日炎炎,他却一直穿着长袖,密密麻麻,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的刀疤,是他的宣泄,用身体的痛楚来宣泄内心的愤郁。

        多年过去,身上的疤愈合了,心里的疤也越来越淡,有的事情,想开了就是放过自己,想不开,就是将自己囚禁在心牢,不得解脱。

        高中政治教材上很明确的说了:

        物质决定意识。

        万事万物一直客观存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天也不会塌,还请站得端正一些看世界。

        一定要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

        ——汪曾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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