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夜行 (1 / 2)
        将苏若瑶送回西府后，准备了几只火把，四人来到学府的共用马厩，正巧此刻没有人，就偷偷牵着马离开天山学府。趁着夜色一路向北，夜间的山林视线模糊，经常会发生看不到前方树木的情况，故此他们的速度算不得快。

        为人间黑暗带来光明的明月已从苍穹之东来到苍穹正中。四人来到了当时打晕那名二级儒士的地方，点燃火把，并没有发现尸骨，也没有衣物。张羽程就问李言川说：“你确定是这里嘛”李言川点点头，说：“不会错，我确定。”

        “大家四处看看，有没有可能被野兽拖住到别的地方了。”说完，柳聂拿着火把向远处走，还用脚踢着高度仅到小腿处的杂草，其他几位也学着他的模样，四散开来搜索尸骨。

        四人渐渐分散，突然安静的山林被打破，李言川喊道：“这有血”其他三人快步过来，李初尧被绊了个趔趄，瞬间把他吓的汗毛倒立，生活在皇宫里的皇子何时见过这种情况。用手擦擦脑门的冷汗，仗着胆子蹲下伸手去摸。

        柳聂，张羽程，李言川正在研究这摊血迹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张羽程发现锦衣少年没在身边，就转头向后寻找，就看到李初尧一手拿火把，一手正伸进杂草中摸索，说到：“李初尧，你在发现什么了。”

        锦衣少年被张羽程的声音再次吓到，就抬起头，把手抬高，将刚刚绊到他的东西撤了出来。是件衣物，借着火光，看着应该是件墨色儒服，张羽程拍拍李言川示意他向后看。

        李言川倒吸一口凉气，四人都有一个念头，就是那名儒士已经死了，葬身于此。

        三人看李初尧在那扯着衣服，这个状态足足持续了数十息，然后三人才靠近李初尧，他也把衣服全部扯出，看清了，就是件墨色儒服。

        李言川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边摇着头，嘴里还边嘟囔着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他不愿意就受这个事实。

        张羽程盯着儒服，心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不被学府发现。李初尧则想昨日还是活生生的人，现在就尸骨无存了。

        李言川突然看向柳聂，血红的双眼，喘着粗气说到：“如果你当时没有打晕他，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当时我们不抢他的马车，是不是也不会死，若当时把他带在车上，是不是也不会死，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放任他在这里，我们当时应该都知道他不一定会活着回到学府。”李言川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双腮都鼓起来，闭了下眼睛，猛的起身，手指着柳聂吼道：“你当时为什么要打晕他。”

        柳聂也起身，手掌拍打自己的胸膛，说：“怪我喽，你是不是在怪我。”，指着那件儒服，手颤抖着，再次开口道：“他是被野兽咬死的，不是我杀的，为什么你会怪我。”

        李言川又一次蹲下，双手捂着头，带着哭声，哽咽说到：“他是被咬死的，你能想象他有多痛苦嘛，他与我们都不相熟，他什么也没做，他是无辜的，他是善良的，我有罪啊。”

        张羽程过把李言川搀起，说到：“回去吧，还是想想怎么不让天山学府知道，然后我在查下他家在哪，去帮帮他父母，至少弥补一下。”

        三人向着马走去，准备离开了，只有柳聂蹲下身子在翻儒服，像是找什么，最后把残破的儒服收起直接带走。

        四人商议决定利用张羽程的负责人的便利，直接制造此人失踪的假象，让搜查的人什么也找不到。最后就是等待学府将此事不了了之。

        在回去的路上速度很慢，也就张羽程的心态好点，李言川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认为是他害了那名儒士。柳聂的心态就比李言川好很多，只是有些失落。李初尧甚至连失落都没有，就是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明明自己就是参与者，其作态就像旁观者。

        四人回到天山学府时，天已经泛出鱼肚白了，饭堂也已经传出了香气。但他们没有心情吃，张羽程把他们安排到宿舍，专门找了个没有人入住房间的给他们三人。他们倒头就睡。

        务沿城，营帐中。主帅和四名副将皆在此，一名士兵急匆匆进来向呼延渠报告，说：“禀告将军，碎叶城已无余粮”呼延渠道声好，其余之人也都高兴发笑。正准备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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