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之章（二）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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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那个菲欧尼娅·罗素已经进城了吗？”“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名义上寄居在王都，实际上已经被公爵那一派的人暗中干掉了。”“小声一点，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的宅邸，至少名义上是。”

        女仆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传出一两声轻笑，带着明显的嘲讽和轻视。

        在贵族中间妄议主人的仆人可是要被赶出宅邸的，不过因为这座宅邸已经数年没有主人在，这种茶余饭后的讨论倒也没有人刻意去管。

        在那些佣人中间流传着关于那位菲欧尼娅小姐的故事，围绕她那不洁的血统，肮脏的出身，不正常的宠爱与软禁，不祥的发色，人们有太多值得恶意揣测的地方……

        只有在两个人面前，这些传播流言的人会自动闭嘴。一位是曾经侍奉过老罗素公爵的女仆长，另一位则是菲欧尼娅·罗素指定的女仆：贝拉·肯。

        如果说对于前者是出于尊敬，那么对于后者后者，上一个在她面前说菲欧尼娅坏话的佣人被她拿餐刀划破了耳朵，血滴在餐布上的场景让人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因为老罗素死了，菲欧尼娅可能不会这么快回到这里。

        传闻罗素公爵死前的遗言并不多，但有一份遗嘱，可是据罗素家的其他分支贵族说并没有看到那份遗嘱，那么关于财产的分割就变得暧昧不明了起来。一位以收藏为兴趣的公爵留下的财富散发着诱人的金钱味道，引来了某些嗅着气味蠢蠢欲动的野兽。他们穿着时髦的贵族衣装即将聚集在这里，举办一场“欢迎宴会”，以罗素家的名义自作主张为元老院和神庭议会送去了请帖。这群道貌岸然的人，他们的家徽各有不同，但都以罗素家的纹案为母体演变过来。

        在这群分家眼中，这幢宅邸是他们瞄准的最芳香馥郁的肥肉，而那个从王都归来的小姑娘，她的出身和她的年幼，她的那些流言，让她成为最好下手的猎物。

        于是这一场欢迎宴会将变成一场丛林中的审判，菲欧妮娅·罗素将站在审判台上，周围是潜伏的恶意和袭击，没有人觉得她会幸免于难，包括这些佣人们。

        只有贝拉，她起了一个大早，兴高采烈地准备了各种宴会可能用到的东西，光备用餐具都准备了三十套。

        这个十六岁的少女开心得几乎跳起舞来，和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太阳渐渐西移，终于，宅邸内传来摇铃声，马蹄和车轮声由远及近。“菲欧尼娅·罗素小姐的马车来了！快点去迎接！”女仆长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经提着裙摆冲了出去。

        ——终于，终于又要见到您了人偶小姐，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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