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把你当成了我的儿子 (2 / 3)
        自己，做到了几乎无人能做到的永生，有些难以置信。但做到了这种壮举的自己，却开心不起来。

        “仔细想想，变成了这样的自己，反而拥有了更多的选择。”

        确实如此，变成了这样的赵星衡，可以不必继续留在武练方，他可以留在森林，也可以选择回到科技方和始智一起。现在的他，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会成为实验的“小白鼠”，如果始智看到了与机甲融为一体获得永生的他，恐怕还会向他赐教。

        那么，自己为什么要回到武练方呢？为什么要回去保护那些人类呢？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赵星衡的心中。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就算不回去救人类，就算人类死光了，自己也能活下来，就算始智想对自己赶尽杀绝，弗西鲁特也会看在自己体内这颗龙晶的分上救自己。而且就算弗西鲁特不伸出援助之手，对于现在自己现在的实力，赵星衡对自保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么，回去的意义？”

        父亲的遗愿吗？为此两次险些丢掉性命已经够了吧？身为一名人类的责任吗？自己现在已经算不上人类了吧？为了重要的人吗？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唯一能算得上重要的人的，只有林老先生了吧？只要保护好林老先生也就可以了吧？

        明明这样想着，但心中那一丝怪异的感觉却一直没有让他行动。

        赵星衡伸出手，一朵冰花缓缓凝结在他的手中。

        “永生真的很好吗？”赵星衡开始对于众人所追求的事物产生怀疑，“如果真的如此，伊希里茨又为什么会选择死亡？”

        伊希里茨也就是补充了赵星衡残缺的灵魂、现在存放赵星衡灵魂的龙晶的主人。

        是的，伊希里茨是自己选择死亡的，尽管他的身体、灵魂被数十年前那场天谴残留下的力量搞得残破不堪，但实际上，对于他们这样的龙族而言，只要换具肉体，将龙晶保留下来即可。但伊希里茨没有这么选择，而是选择保持原来的身体生活至今。或许也可以说是难以找到符合要求的肉体，也可以说是龙族高傲的性格是他们不会那么去做。但来自伊希里茨的残缺灵魂中的记忆告诉赵星衡，并不是那么回事。伊希里茨有过那种想法，也曾为此杀死过高等的兽，但最后他都放弃了。

        可以说，真正杀死这位差点能突破世界限制的，是漫长寿命带来的孤独。

        龙族也有情感，尽管弗西鲁特一直在他身边，但漫长的寿命也让他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他也曾化作人形融入人类世界，他也曾收获与人类的友情，他也曾爱上人类，这些人类的情谊让他感受到了以前从未感觉到的幸福。但人和龙是不同的，龙拥有近乎无尽的寿命，但人类不同，人的寿命有限。最后的结局，也只有他与友人、爱人的阴阳两隔而已。

        失去了灵力的维持，赵星衡手中的冰花在常温下渐渐融化，化作的水从赵星衡的指间滴落。

        天上的太阳也渐渐西去，今天之内能否回到武练方已经成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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