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2 / 3)
        “不可，不可，不可呀，……”直到此时，施夫人的泪才喷的蹦了出来，她一把搂住女儿，紧紧的搂住，紧紧的，紧紧的，泪流满面，全身颤抖，泣不成声：

        “女儿女儿，我的女儿，你怎可以身侍虎？怎可以郁结冰清的心玉洁冰清的身心，去伺候荒淫无度的吴王啊”范夫人已是泪流满面，范老先生，和众多的家丁们，望着望着，望着哭成一团的夫人，望着雨带梨花的西子，不由得潸然泪下，大厦将倾，个人如何力挽狂澜，他们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深深的无奈，施夫人死都不肯让西子前去，流着泪，流着泪，把西子推到房中，然后咔嚓一声上了锁，泪流满面的：

        “原谅我勾践大王、原谅我范蠡贤婿、原谅我越国……我不能不能，不能眼睁睁的让我的西子遭受凌辱，一个母亲，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遭受凌辱，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除非我死，除非让我死了……”众人流泪无言，文仲静静跪在大厅里，士兵们一声尖声的催促，屋门紧紧的锁着，使夫人静静的守着大门，屋内，西子呆呆地坐着，透过小小的窗子望到外面，时已深秋，银杏叶一片金黄，风一吹，一片一片落叶，摇摆飘落，轻轻浮浮，如同一只只失重的黄碟，飘飘渺渺，不知身往何处，我想那边那边，公子身边可否有这样的黄碟？可否也在风中飘，含悲忍痛，无从无声的泪，如同无声的痛，那一种寻不到时处的空啊，那一种找不到依靠的需，一定一定，让公子的心灵充满悲伤和绝望，他不忍看啊，闭上眼睛，泪光中，却是一片红，赤红，赤红，红的刺眼，红的刺心，刺得眼生疼，刺的心生疼，那，那，那竟是公子的血呀，一腔热血染红了大地，一片悲愤冥想在天空，一片不甘心，弥漫着世界，工资啊，公子他，他的泪砰的一声蹦了出来，你如此的风华正茂，如此的雄才大略，又有如此的胸怀抱负，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薛洒江场，命丧黄泉，在最好的年纪，把自己葬送，葬送的这么毫无意义，不行不行，不答应，我一定要救你出来，以后哪怕死，哪怕倒下，也要死在疆场，倒在越国我们的故国，像个男儿一样，像个壮士一样，绝不能叫你这么窝窝囊囊的命丧异国他乡，死的这么毫无尊严，毫无价值……妻子想着，推一下门，门被锁的死紧死紧，哪里推得动风豪，突然的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母亲，母亲，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看着越国灭亡，看着国民沦为亡国奴，看着勾践大王死，看着办，万一他死了，还不入，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否则，我将生不如死，母亲，母亲放我去吧，大不了我一剑杀了夫差，为越国赢得一线生机……”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一个母亲，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是不能，是绝对不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她的女儿遭受如此凌辱的……”落叶飘飘风禁言，沙漏寂寂月无声，一朵黄花，月下寂寞的开，一只秋虫，风里孤独的叫……屋内，西子泪已流干，身子软成一团，面如死灰，心如刀绞，屋外，文仲突然站起，给已经快虚脱的施夫人递上一杯茶，跪着递上一杯茶，施夫人轻轻饮下，然后，一波倦意涌上来，她摇摇头，甩甩手拼命摆脱，但是又是一波，紧接着又是一波，任你怎么摇头、怎么甩手、怎么拼命摆脱……可是那股倦意，仍然是越来越浓，越来越重，拽着她一点一点往深空沉落，都越来越浓越来越紧，终于忍不住，她悲愤的大叫一声，泪水砰的蹦出来，回过头，对着文仲大叫一声：

        “你给我喝了什么？你给我喝了什么？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说着身子一软，头一歪，半点不受控制的，陷入深深的昏迷中。文仲打开门，拽出了也同样已经虚脱的西子，西子流着泪，跪倒在母亲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跪倒在范先生，范夫人面前，怦然间泪流满：

        “西子此一去，万里迢迢，生死难料，望夫人先生照顾好我的母亲，照顾好我的母亲……”

        “孩子，孩子呀……”范夫人紧紧的拉住西子的手，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孩子，我们范家对不起！我们越国对不起！放心，你的母亲，就是我的亲人，我们是一家人……”，范老先生深深的望着西子，满眼不舍，老泪纵横。西子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一转身，跨上战马，与文仲，众将士，快马加鞭，扬尘而去……

        秋江水，孤山月，一去不回头的大雁

        可记得您的女儿，您美丽的女儿

        饱含着满满的爱，饱含着满满的恨

        在你的身上泪流满面，在你的路上踽踽前行

        洒下多少怨恨！落下多少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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