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2 / 2)
        柳英回头一把拉住徐文章，说当然要搬走，我要在这张床上跟你做爱！

        柳英先拿走了一些比较值钱的东西，徐文章要送她回去，柳英说不用了，他接着整理东西，“有些东西”他也可以烧了或者扔了。

        明天我就要搬家了，徐文章感觉就象要去第二次步入婚姻礼堂一般，充满了矛盾紧张和纠结。他跑到阳台上，点着一根烟，却发现李雯也站在阳台上，朝他微笑了一下。

        此刻天已经黑了，夕阳的余晖在高大的香樟树的鸟巢后面，正在慢慢落场。他看到李雯的脸，依然那么美，她的脸被残存着的夕阳的余光所包围，就象一个即将离开舞台的演员。

        第二天是搬家日，一大早徐文章却被警车的鸣笛声惊醒，他一下子翻身起床，赶快跑到阳台上向下望去，有两辆警车开进了小区。

        他再朝1502房间的阳台望去，再一次看到了李雯，她穿着夏季才穿的淡藕色的连衣裙，雕塑一般地站在那儿，与昨天傍晚的身姿完全一样，就好似她整晚都站在那儿不曾动过。

        当警车开到单元楼底下时，李雯猛地抓住阳台的栏杆，翻身而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向下俯冲着跃下，动作迅猛而坚决。就在她跳下楼的一瞬间，陈明峰也从客厅中冲了出来，双手向前伸着，但只差一步，他没有能抓住任何东西。

        短短一秒钟，李雯跳下了楼，她的尸体就躺在灌木丛中，淡藕色的连衣裙与碧绿的灌木相映成为一体。

        徐文章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膛，他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客厅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上，慢慢地，他的身体倒了下来，就这样瘫坐在冰凉的阳台瓷砖上。

        此时，清晨的朝阳已经升起来了。

        “过往的一切，皆是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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