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官员之死 (2 / 4)
        岑大勇冷哼一声，“若按曾大人所说，若真是被人所害，等他们查明死因，再让玄天卫的人过去，黄花菜都凉了。还查什么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曾衍也不恼，继续说道：“岑大人稍安勿躁，我知道您与王大人虽是好友，王大人死，岑大人伤心在所难免，一心想查明旧友死因。可是我还是奉劝岑大人一句，死者虽是为大，可为官者，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朝局稳定更是不荣小觑，岂能胡来。死因未明，贸贸然便派大理寺的人去，让旁人看了只觉一方布政使的死不简单，里面必定裹着什么不测阴谋，搞得朝中人心惶惶不说，百姓对为官之人也难再相信，顾此失彼，孰重孰轻，岑大人，难道掂量不出来吗？”

        他和曾衍一个户部，一个兵部，年前因为军饷的事就闹的极不愉快，此时更是剑拔弩张，若再说下去，岂非要打起来。

        岑大勇心里有气，本要再说，却被皇上打断。“好了。苏卿，你来说说。”

        礼部尚书苏秉怀一向爱坐山观虎，谁也不爱得罪，听皇上问起才说道：“皇上，臣以为岑大人和曾大人说的都不无道理。依臣之间，皇上倒不如先派玄天卫的人秘密前去查案一番，若真是因病暴毙，那各自相安，该恩赏恩赏，该追封追封，旁人也不知道。

        就算知道，皇上不说，谁又敢诽议揣测。可若是这其后真有什么阴谋，也不至于像岑大人说的，误了时机。至于曾大人所言，百姓怀疑朝廷执政清明，也不能依此**。悠悠众口，不在人口，而在于心。心里怎么想，也是堵不住的。倒不如一案查下去，事有因果原委，又有善恶赏罚，方显皇恩浩荡，治国有方，想必百姓也会对皇上更为敬仰罢。”

        皇上颇是欣慰的点点头，“那就按苏卿说的办。让覃厉先去查查。

        沈府里，沈继佐躺在床上，宫里的御医刚走。沈夫人进来，将屋里的侍婢遣出，方才对其道：“没看出来吧？”

        沈继佐慢慢起身，身上依然发虚，不吃劲，沈夫人进来给他身后放了个大迎枕，“能看出什么来，老夫也不是装的。的确是着了风寒，也的确是发了热症。就算是十个御医来了，也一样。咱们这皇上，聪明着呢，明着是关怀臣下，实际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啊。”

        沈夫人坐到罗汉榻前的绣墩上，把药一口一口吹凉了，说道：“咱们这皇上再聪明，再狡诈，还能比得过你去？再说你堂堂内阁首辅，不就是死了个幽州布政使，至于嘛，吓得你宫里都不敢去了。”

        “妇人之见。你知道什么，现如今太子一死，朝中的局势已不明朗了。各地藩王也都开始蠢蠢欲动。曾经太子一党还不是成了无头苍蝇，任人宰割。宫里现在只剩下十二皇子，虽然还小，宸贵妃怕是要高兴上天了。”

        “太子死了，还有十二皇子，再不济还有宫外那位，其他人跟着瞎操什么心。皇上膝下有子，再说了，皇上正值鼎盛，还怕日后没皇子？”

        沈继佐一下下喝着那黑墨似的苦药，吞咽的时候，眉头紧皱，“那你看看，现在这满宫里，自故皇后仙逝，可出什么皇子公主了？前几年洛嫔倒是生了一个，你也进宫去看了，眼瞅着要晋封了，到最后还不是夭折了。”

        沈夫人听此话，像是被点醒一般：“老爷，你是说，是因为宸贵妃？”

        沈继佐道：“故皇后仙逝，皇上悲痛，不再立后。宸贵妃摄六宫事，后宫里生与不生，岂是那些宫嫔能自己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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