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命（3） (2 / 3)
        莫斯提马说着，顺手掏出了一只雪茄，黑夜中的火光格外闪亮，短暂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那一刻莫斯提马化身为教父，一身黑色风衣，双眼漆黑，深不可测。

        “你这是要？落叶归根？你不知道西西里是旅游区，那里土地有多贵，”老板无力的吐槽说，“我是不是再给你买个教堂，让你早死早超生啊！下一个。”看来老板还是答应了，对他而言，吐槽就是一个本能反应而已，对他而言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需要埃及金字塔中的一个木乃伊，最好是哈佛拉金字塔中的，那里的古尸保存的比较完好，便于切割。”亚巴顿透露出科研人员特有的疯狂与偏执，还点名要哈佛拉金字塔中的。

        “你为什么不照顾一下你的头发呢？都快秃了，我怎么给你弄来，哈佛拉是受埃及政府看管的，这不是钱能解决的。”老板有些懵逼，这都是什么愿望，每年这个时候亚巴顿的愿望总是最刁难人的，不过，老板倒是不用担心他不工作，他要的那副木乃伊相比也是用来研究的。

        “我不管。”亚巴顿平缓地说，神态端详，就仿佛在说：不弄来就不给你打工。

        “萨麦尔你呢？”老板继续问。“你的报酬已经给了那个黎樊贫民窟的那个老女人和那条狗，你的愿望也要为他们而许吗？”老板把双手抱拳立在桌子上，等待着萨麦尔的回答。

        “没什么好说的，把你的酒窖再装满点吧！记得加一点中国产的米酒和白酒，还有日本的黑龙清酒。”

        “没问题，散会。”

        老板说完，会议门迅速打开，门外已经是一片白昼了，圣诞节的夜晚已经过去了，时间在那个黑曜石的房子里仿佛被撕裂开，外面极速发展，里面仍然半走半停。

        其他人陆陆续续走出去，老板仍然还是坐在那里，他好像没有走的意思，萨麦尔刚要起身，老板抬起头，对着他说：“再坐一会吧，今天没生意可做的，圣诞节人们刚许了愿，这时候他们正充满着希望，没人来这里的。”

        萨麦尔也没有拒绝，老板从他后面的角落中抽出一瓶上好的朗姆酒。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santero，朗姆酒中的名牌，借着甘蔗和独特的蒸馏技术，古巴共和国的这款朗姆酒畅销世界各地。

        “你的后面有两个洛杯，帮我拿过来，”老板招呼着萨麦尔，同时起来了这瓶朗姆酒，酒香弥漫，两个人就这么一杯一杯地对酌起来，琥珀色的酒液在黑色的屋子中四溅。

        三巡酒过，朗姆酒的后劲已经开始展现了，萨麦尔感觉自己的头很沉，像是有一块铅石压在头上，却又很轻盈，仿佛凌于九霄之上。酒精肆意搅拌着自己的脑子，让他有些困倦。

        这时老板突然问萨麦尔：“哪个时代更好？”这好像是随口一问，因为老板问完连回答都不听就枕着手睡着了，萨麦尔的理智却被突然拉回来，他犹豫了一会才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萨麦尔举着酒杯喃喃着狄更斯《双城记》中的名言，“……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人们正走向地狱之门。”然后闭上眼睛将酒一饮而尽，他仰着头停了好久，小脑的神经末梢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头昏昏沉沉的，在那无尽的黑暗中，他无声流下了一滴眼泪，泪珠划过睫毛，“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黑夜中这滴泪溅出了微小的水花，萨麦尔也沉沉地睡去，睡梦中有一个女人总喊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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