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之卷：秘史 长安事变（四） (1 / 2)
        “吼！”典韦被一箭穿脑后，并没有像薛仁贵想象中那样死去，头上的箭支反而被他的血肉夹断挤出。因为失去面具压制血脉，典韦的身形快速增大，原本就两米的身躯此时慢慢增至五米，并且有角质的铠甲慢慢从胸口蔓延到全身。

        “给我过来！”典韦仰天怒吼道。手中的战斧向前一推一拉，远处的薛仁贵就莫名向他飞来。

        天上的金光想要拦下薛仁贵，却被典韦随手挥斧斩灭。薛仁贵知道无法避免近身，连忙丢弃弓箭，抽出背后背负的那把银蛟戟。只见此戟通体银灰，尖上镀鎏金图案，戟身上纹有同为银色的血口蛟龙，薛仁贵拔戟时，蛟龙后爪攀附手肘，前爪捧住虎口，似是传说中的人戟合一。

        戟斧交一，空气被震得嗡嗡作响。薛仁贵在空中无法借力，倒飞出去，砸落在长安城街上铺设的石砖中。典韦到是无碍，收力后便大步走向石砖中的薛仁贵，脚步所至处，石砖皆凹陷裂开。

        “别管我，去杀掉城外贾诩！”薛仁贵见天空中隐藏的李靖想要救他，急忙出声喊道。同时侧身躲过典韦下劈的这一斧。

        “优先击杀贾诩，他在操控典韦！”李靖的声音在长安城上响起。现在暴走的典韦完全是靠城外的贾诩操纵，失去操控后的典韦不过是一头只会乱咬的疯狗。

        “黄龙，走。”李靖的话在城外都清清楚楚。贾诩又不聋，听到这话，纵马便走，黄龙骑马紧随其后。但贾诩岂会如此便宜大唐？他在策马时向典韦偷偷下达了最后一处攻击指令，然后把逃跑路线用秘术刻入典韦脑海，保证他失控后也能记住。

        典韦没有再理会戒备的薛仁贵，而是向西北处全力奔跑，使出全力朝那座珍藏着无数宝物的宫殿劈去。巨斧入地，不少物品从台子上被震飞出去，最远地点那件一直朝北飞出了北门。

        白汀离开西门后再次摸出符牌发现上面贴着一张白宣纸，上面用小楷写着今夜的计划，并且希望李白能够攻破西门的驻守。白汀此行本就为楼兰一事而来，自然应下。一人一剑便斩了北门城防军五十多号人，顺便还把北门军统的那缸珍藏老酒饮尽。

        但是，他觉得今夜死的人还是不够，不够用来偿还他们对家乡犯下的过错。，他还记得楼兰人民身上屈辱的奴隶印记，他还记得故土上的残垣断壁，他还记得那夜楼兰公主脸上划过的泪水。他在长城当差时还听人吟诵过一首诗，从文笔来讲确实是一首好诗，但他没有办法像以往那样去称赞它，他只能沉头咬牙，独自怨艾。“呵，‘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真是句好诗啊。”李白饮下酒壶中最后一口清酿，闭上眼睛，他仿佛再次见到那条浩浩汤汤的大河，河水响声胜雷，源头直通九重云霄。

        那条河他忘不了，那个人他更忘不了。忘不了那抹凄凉的笑靥，在河水中央绽放着。

        把剑入那并不存在的空鞘，睁眼，拔剑，有青莲在脚下幻化而生。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剑光现，缠绕于身。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剑气出，迸裂雄关。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剑出，一往无前。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一剑破万障。可谓，朱阁破碎，鼎钟悲鸣，池水二分，砖瓦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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