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年关 (1 / 3)
        入了冬下过雪后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决心要练剑的李太阿每天就是单调的换手持剑，少年也不觉枯燥，每日乐此不疲，孜孜不倦。

        又是清晨，老头儿早早叫醒李太阿，对还有些睡眼惺忪的少年说道：“太阿，今天小年了，我带你去集市逛逛，正好前些日子那野参换的银子可以置办些年货。”

        爷俩各自换上一套干净衣裳，草草吃了早饭，便牵了马向集市慢慢走去。

        即使快十四岁的李太阿终归还是个孩子，对于赶集这种热闹事总是乐此不疲，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儿跑到小豆子前面冲小豆子做鬼脸，一会儿溜到路旁拾一块光滑的鹅卵石，蹦蹦跳跳也不觉疲累。

        老人牵着马，看着活力四射的李太阿，嘴角带笑，“年轻真好。”

        闹哄哄的大街，四处充满了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争吵声，李太阿随着牵马老人边走边看，看到有小玩意儿卖的摊子就不由上前瞅瞅，可一想到自己囊中羞涩，也就只能看看摸摸了，不免在离去时带了点儿遗憾。

        “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看着扛了个插满糖葫芦的稻草把子的白发老人吆喝着从身旁走过，李太阿两眼直勾勾盯着诱人至极的红彤彤的糖葫芦，不由咽了咽口水。

        “老哥等下，给我拿一个，对，就要那个大个的。”少年身旁老人看到少年的馋样，转头对卖糖葫芦老人说道。

        卖糖葫芦老人从稻草把子上取下一串山楂饱满的糖葫芦递给李太阿，笑道：“我这糖葫芦用的可是上好的山楂，个大，味美，我老头的糖葫芦可是闻名乡里。”

        少年咬了个山楂，含糊不清道：“好吃好吃，老爷爷您可真厉害。”

        “少爷吃得开心就好，小老儿这心里也是美的很呀。哎，一个铜板。”后一句是对老李头说的。

        老李头从怀里摸出钱袋，捏了个铜板出来，递给老人。老人接过铜板放入怀里，笑呵呵转身接着吆喝起来。

        老李头叫上正在吃得津津有味的李太阿，先是去徐屠子那里要了一斤猪肉，过年得有饺子不是，这天寒地冻的，新鲜猪肉总不会发臭，紧接着来到干瘦汉子郑胡子的大鱼塘，拎条瘦长的草鱼，留个年年有余的好念想总是好的，又去了趟文弱书生贾秀才的春联地摊取了对黑字红纸的喜庆春联儿，中午爷俩啃了个早上出来带的干饼，在魁梧汉子家凑了口热水，下午，爷俩又买了一小袋杂面由小豆子背着，李太阿一手拎着猪肉，一手提着草鱼，老李头牵着小豆子，一老一小，一瘦马，迎着漫天赤红晚霞，向着那山脚下的破落茅草屋走去。

        寒冷的北风依旧在呼啸，爷俩回家后，拴好了马，将草鱼和猪肉挂了起来，在寒冷的冬季，即使挂到除夕，也不会发臭咧。

        老李头熟练地用面粉调了盆浆糊，招呼上李太阿，扯开新买的春联，老李头戳了一筷子浆糊，在对联背面抹匀，重复甩了几筷子，爷俩一人扯着上边一人扯着下边小心翼翼贴好了一张，比个葫芦画个瓢贴好另一张，搬个板凳将横批一贴，大红春联门上挂，倒是有了那么几分过年的喜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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