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 第3章 湖中奇景 (1 / 3)
        四壁惊风起，寒水一点明。

        无瑕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不惊动同屋的几个小师妹们，推门外出，来到了镜湖边。子时三刻，鸿缘、鸿飞二人已经来到，已经等她多时了。

        三人缩身在竹林深处，藏匿好，收敛气息。可等了又等，天高万里，月映平湖，这镜湖却依然如旧，一直没有见到昨天那可怕的怪蛇。

        鸿飞斜目看着二人，说道：“你们真没有看错？”

        无瑕说道：“今天怎么没了？鸿飞，我指天起誓，如若撒谎，九天神雷之下魂飞魄散。这种事情，我们怎可能拿师父来编排？”

        鸿飞点点头，说道：“发誓就算了，我们从小长大，师姐你什么性子我最是清楚。我信你们。其实我早已发现了许多蹊跷事，师父对我们的态度一直以来都很奇怪。只是，我完全没料到师父竟是妖怪所变。”

        鸿缘道：“如果那怪物真是师父，想必是一种极高深的术法，不可能天天如此。所以今晚见不到也属正常，鸿飞，你怎么看这件事？”

        鸿飞沉吟片刻，说道：“细细想来，这件事无非凶、平、吉，三个方向而已。”

        鸿缘接着问，“你心思缜密，详细说来听听。”

        鸿飞说道：“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天下无事，你我庸人自扰。师父练就神功，虽然我所看过的《道藏》残卷中并没有记载变化之术，但‘道、法、术、器’之中，术法神通千万，变个蛇而已，也没什么稀奇，无非变得大了些。”

        无瑕不满意鸿飞如此轻佻的说法，“师父们从不教我们道术，只是学会九转丹功，每日呼吸吐纳，打坐而已，你哪里能认得什么术法？”

        鸿飞说道：“确实如此。书阁的《道藏》残卷中完整的都是些仙真传记、经典教义、戒律善书什么的，丹道养生只有些残卷，道法方术、符箓阵法只见烂编目录而已。”他平日最喜读书，院里的典籍都翻烂背下了。他继续说道，“不过也不是全无线索。譬如，《慧玄经》中就提到了咒令，《文渊宝鉴》中有所谓‘正魁罡步’，可惜详细条目残缺了，又譬如。。。。。。”

        “停、停、停”，鸿缘赶紧摆手，这个师弟平素里话不多，可一说起书来就滔滔不绝了。“你是说昨天晚上师父只是在练功，被我们无意间窥见？不可能，不可能，师父身上那股妖气做不得假。”

        鸿飞问道：“大师兄识得妖气么？”

        鸿缘点点头，“混沌初开，清浊分明，这是天地大道。为人为兽者，清浊相交，阴阳相合，体内自有一股生气。而妖气绝非如此，那股阴寒腐败之感，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鸿飞看着大师兄尤有心悸的神情，道：“这只是往最好处想而已。不好不坏的结果就是师父虽为妖身，但一心修道，养大我们，也是在结善缘，种善果，为成仙铺路而已。”

        无瑕奇了，“妖怪也能成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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