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君下凡 (2 / 7)
        而正是这惊鸿一瞥，少年完全怔住了。

        以前听过有几个人问学塾夫子：何为美。

        先生起初正烦躁只说了一句：你看着舒服就行。

        一学生却觉得这话里面一定有学问，于是迷迷糊糊地好似自问自答了句：丰腴，长腿，翘臀？

        后者不想愣了愣，倒不是因为学生有辱斯文的糊话，而是忽而想起了什么，又觉得别有意味，便加以思索。

        次日授课竟破天荒的没让学生们抄书，而且说的道理也就几句话，说完也不管下面懂不懂，便自顾自捋着胡子笑。

        少年那时常听大人说读过书学过道理的人才有出息，又觉得都是些夸人的说法便记下了几句:

        美有内外之分。外者，五官端正，衣冠整洁。

        闭月羞花倾国之美，沉鱼落雁倾城之美；

        内者，不可见，但日久可鉴，外美内陋即为妖。

        道理不大，人人都懂，少年天真，以为夫子说的话句句是好，于是这个半吊子，所谓的读书人。

        在家乡里便常常用这几句夸人的“好话”，和村西边有钱人家的翠花搭搭话。

        人家高兴了就赏自己半块甜米糕吃，那是用一种白草根熬出的糖水，和着面制的米糕，甜的掉牙，想想都要流口水。

        可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简直就是贬低，哪有人长这样的，分明就是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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