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见 (3 / 3)
        堂也不再用于高官富人，只要多盖几层，那便谁都能称之为高堂了。这酒楼也是，中间立柱挺立，相间无物，空出些地方摆上了酒桌。中庭直看而上居然直接到了屋顶，完全是一个大的内天井。天井四周又搭起几层，层层用楼梯相连。

        一进来便让李在明倾佩不已。若溪见他仰目乍舌，不禁对她可怜的丈夫生了怜悯。怜悯他可能还未出去钰县过，看那高山、长河和大海；看武林、儒林和商林。她开始去挽着他的手臂，让他感知到她的心思。

        李在明见她如此也没如何，只是被她温柔的表现频频夺目。

        “若溪，我们上去找他吧。等会秋玉带着云琴就来了。”

        “嗯。”感受到李在明手臂的厚实，若溪更靠近了些。

        他们并步而行，走过楼层的植被、酒桌和收藏品。在三楼的一靠近中庭的楼栏旁见到了郁文同，他眼神暗淡，握杯而思。忽而一饮而尽，长叹如流。在布屏下，倒像个感伤诗人。

        “郁兄。”李在明走到他眼前。

        “哦。李兄你来了。”他站起身作揖行礼，又打量起他们的身后。

        “她们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啊，李兄见谅。我心甚是紧张，不知...她是否还安好而已。”郁文同回到座位，替他们倒了茶，茶水淡冲，针叶涡旋。若溪一旁见了，居然拿他和李在明对比了下，心道：这样的男子居然也会为爱情忧伤。

        若溪抿着茶杯缘口，清茶绿叶，先甘而后涩，唇齿生香。听着他们闲聊，看着中庭闲走的妇人和公子。几个清伶人开始在楼下摆好了架势，有琵琶，有素琴，居然还有三鼓棒。几位漂亮的女子微坐在圆木凳上，凳子中间镂空，可以看见后边的情况。

        “可惜就缺了个二胡，那老头居然不肯来。”一旁的李在明不知何时也注意到了下面，面露失望。

        “她们是你安排的吗？”若溪咬耳般小声问道。

        “她们天天都会来，只是今天我给他们换了首歌而已。”李在明微笑以对，眼睛里神秘异常，“你听，开始试音了。她们应该也来了。”

        这边的郁文同看他们亲密如此，也不觉得什么。对他们小声议论，也不觉得冒犯。只是楼下琵琶响起，即使是音准调试，也让他眼眸浸湿。那深情之所在，正是那琵琶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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