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朝之幼年 (1 / 2)
        风云风云，风云朝变

        风云朝之幼年

        江南，路上行人在盎然春意中微微停顿，文人墨客也是绞尽脑汁想要赋予这片春色足以配得上的诗词歌赋。柳絮纷飞在漫天水汽中，仿若一片片洁白的羽翼在人间散落，融化在波光粼粼的湖中，点缀了这片大好河山。

        和煦的阳光洒在大地，令沐浴其中的人生出丝丝懒意，也只有散学归来的孩童拥有浑身使不完的精力，放下母亲缝制的布包，接过父亲手里的纸鸢，三五成群，奔跑在田野中，到处都是无忧无虑的笑声，到处都洋溢着幸福满满的气息。

        却有两个奇装异服的中年人士遗世独立，深邃的眼神里看不尽的透彻，数不完的沧桑，仿佛呆滞地凝望着远方，用如今的话来讲，便是，那日，阳光正好，他刚好穿了件你喜欢的白衬衫。

        潮湿阴暗，风无声息，某处，江湖年间，一抹飘忽不定，似灭尤明的烛光划过，一枚枚上面书写着无数小纂的白玉珠在那张残烛所停驻的原木长桌上一字排开。

        清脆的水滴声荡漾在这座洞府之中，像是机械般不住折磨着胆小者的神经。隐隐火光处，一道道牌匾有规律地排列，似乎成为锥形，天地玄黄居其守位，下方明显开始多起来，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位将前者簇拥，而排位的最后一行仍没有补全，但是能隐约看出也是八个排位，至于最边边上的有一个牌匾，上面只有一个字，“大智若愚”的“愚”字，字体有力却稍显稚嫩，可以推断出是刚刻画不久，牌匾的影子在烛光下，愈拉愈长，延伸到一对人影的交汇处，仿佛一尊神袛，其伟岸的身影交错出一道黑暗的帷幕，掩盖其中的秘密。

        幕中，两道人影若隐若现，发出了言语。

        “你可要想清楚了，一但选择，便再也无法更改，而你的一生也再无法他顾。”苍老年迈的声音循循教导，仿佛在规劝身边的另一人。

        与此同时，气氛凝固了那么几秒钟，也许是听者在消化老者的话，或者在组织自己的语言，老者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愿想要其走一条康庄大道，而不是头脑一热临时选择的。毕竟路有许多条，也可以有多种选择，但是没有时间亦没有精力重头再来。

        “但凡人必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使天下如今无人相与，虽千万人，吾一人去足已。”稚嫩的童声回响，铿锵有力，说不出的坚定，整个黑暗都仿佛在刹那间因他的宣誓忽然明亮。而那童声的主人明媚的双眼此时更是展现出别样的锋芒。

        “有如此多的可能性，无论是独孤求败，指点江山，逍遥自在，哪一种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秘籍，随便一本出去就足够令整个风云朝掀起血雨腥风，你为何要选择这种道路，达则兼济天下，这莫不是民族志士振奋精神而呼吁的口号，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个呢？”似乎带着几分犹豫，几分悲伤，老者感叹道，其本就苍白的脸颊再添了数道皱纹，沧桑的老脸因情绪起伏，有种强行压制的颤抖。

        “我就要它！”童子前所未有地坚定，其以自己紧握的拳头加强自己的意志，目光死死注视着老者，带着一股倔强，还有一抹浓重的恳求，他希望老者能够支持他理解他。也许这是属于孩子的执拗，属于孩子的痴迷，即使他不了解《国》字什么意思，不知道《家》是多少人无能拥有，不明白《国家》是家还是国重要，先有国还是先有家，但是这些也许并不重要，并没有值得其深思的地方。他只回忆老者往昔述说过的侠的重重艰辛，重重险索，他想要依靠自己去选择，去判断，是非曲直，善恶成败。

        “痴儿，痴儿！”老人拗不过童子，镇重其事地取出一种种选择了道路后才可以获取的对应的珍宝、秘籍、功法，于交付前最后看了童子一眼，仿佛希望童子能改变主意。而他的思绪发散到了曾经。

        老人曾经跟童子说过，这一脉的黯然衰败，这一脉的无尽辉煌，这一脉的风风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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