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灵音骇鸷明陛渊 (2 / 2)
        何大羽呵呵惨笑了两声，然后道“没想到真有人能练成陛渊落花诀。师父闭关之前，曾特意对我说过，我还以为他是危言耸听……”

        话还没说完，就被燕疏云冷冷打断了：“你知道的东西看来也不少。”

        她脸上虽不动声色，但听到何大羽提到“师父闭关”四字时，心中却是一喜，暗忖“那魔头果然是闭关了，看来自己所得密讯无误，若如此，自己使出灵音骇空击溃炁鹰大阵，料来尚不至惊动那魔头。”

        何大羽不知她心中盘算，惨笑道“要破炁鹰群阵，惟有灵音骇空，而要能使灵音骇空，除了《炁灵谱》中人，便是练过陛渊落花诀。”

        他说到这里，眼珠子木然转动了一下，喃喃道“但蒲衣老人在十多年前就销声匿迹，他内力散尽，不死也是个废人。要能练成陛渊落花诀，除了根骨禀赋万里挑一之女童，心志极为坚毅，从小就被真炁到河汉期中阶以上的高手打通全身脉络，还需内服外用各种稀世灵药，更何况……”

        他说到这里顿住了，燕疏云不知何大羽所说的河汉期中阶是什么意思，想要开口询问，但略一犹豫，觉得何大羽的口气似乎这是寻常武人都知道的，自己若问他，未免露怯，便打消了这念头。

        何大羽此时脸上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燕疏云，一副看着怪物一样的表情。

        燕疏云嘴角泛起讥讽之色，“我帮你说下去吧，更何况最后即便练成了，也注定不过是早死之躯，活不过二十岁。天下哪有这样蠢人，耗尽各种稀世珍宝，培养出来的不过是早夭之人。”

        何大羽呵呵干笑两声“原来你自己也知道，这蒲衣老人创立陛渊落花诀，不过是走火入魔，内力散尽后的病态之举。”

        说到这里，他投向燕疏云的目光，少了怨毒，却多了几分怜悯“你不过是蒲衣老人造出的一个怪物。”

        燕疏云却淡淡道：“你又如何能理解家师的用意？”

        何大羽冷笑“陛者，升高之台阶也。渊者，深渊也。蒲衣老人之意不过是登至绝顶，欲更上一层，便是魔道，故登上绝顶之时便是坠入深渊之刻。落花者，三花聚顶，五炁朝元，为免五炁朝元，须落三花。我说的没错吧。你能把内力提升到炁灵域，却不能和炁灵同流，使出陛渊诀第三重境时，便是你三花削落，坠入深渊之刻。这就是陛渊落花诀之义。”

        燕疏云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何大羽却冷哼了一声，“他不过是不明大道自然，生化更替之理，螳臂当车而已。陛渊诀三重境，好威风，好煞气，却是作茧自缚，逆天而行。”

        他顿了一下，又道“陛渊诀第一重，每天只能运用不超过两个时辰；陛渊诀第二重，只能每两个月用一次，每次不超过半个时辰；陛渊诀第三重，你一生只能用一次。但无论是否用过第三重，你都不能活过二十岁，这是陛渊诀自加的限制。而从第一重转换到第二重，至少需要准备两刻时间。”

        燕疏云的表情已从惊奇转为疑惑，眸子闪动光芒，盯着何大羽，秀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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