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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鸡飞狗跳的训练场 (1 / 3)
作为教官还自称“老柳老柳”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自个自贬身价,倒成了咱哥们的平辈。两个年轻人每当这时都是愤愤不平的,他们是读书人,有文化,文化人哪有这么粗鲁的?不像教官,倒像是山林里出来的土匪。
老柳会解下那根磨得都起毛的宽宽的皮带,破口大骂,再然后就抡起来呼呼作响。那风声刮在谁的头顶,都让人浑身寒毛直竖,这要是落在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次如果不是童浩遭难,博扬也不会去主动招惹教官,尤其是这野蛮的教官。
博扬和童浩这两个哥们是一同挨打的。博扬从小娇惯,任性嚣张;童浩则是显得有些沉着,不过那是早熟的表现。他没有博扬那种衣食不忧、饭来张口的优裕生活,从小除了跟着父亲熟读《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就是帮着母亲干家务活,家庭负担的沉重让这小孩也早熟起来。
童浩最先享受到教官的特殊照顾,那次他几次从独木桥上摔下来,毕竟他小时不像博扬那样野,上房爬树掏鸟窝的。私塾先生的孩子哪有放羊的野性?坐惯了板凳的他,腿脚还真没有别人灵活。那独木桥像跟他过不去似的,溜滑溜滑的,站不住脚,哪像博扬,三下两下就窜过去了。
柳飞教官看着博扬消瘦的身形,本不想过分严厉,算是手下留情了。起先愣是没发作,到后来实在是**,跳起来一脚踩在趴在地上的童浩背上,解下皮带,照着他的尖尖的屁股,就抡了起来,“啪啪”直响啊。
“混账王八羔子!哪里来的这么蠢的家伙,怎么都学不会啊。我操,你是不是花钱买进来的财主的崽子?想从老子手里蒙混过关?小子,我劝你早些滚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别让老子生生抽死你这样的财主的狗崽子。”
他骂一句,抽一下。换做别人早就嗷嗷直叫,屁股被抽的皮开肉绽,看那裤子上血肉模糊的,谁不得心惊肉跳啊,挨揍的人哪里还能熬得住?偏偏童浩硬生生抗住了,一声不吭。
老柳更加愤怒了:“老子还未见过纨绔子弟能扛得住老子皮带的,吭一声,老子或许会心生怜悯放过你。你不求饶,老子叫你半个月下不得床!”
他是玩真的,看样子,童浩再不求饶,就得死在他的皮带下了。这教官也太狠了,草菅人命哪。那些学员见到教官发怒,胆小的眼睛都闭上了,瑟瑟发抖。没人敢吭一声求情,谁求情,教官会连带处罚。
“住手!他不是财主的儿子,我是!有种你冲我来,别难为老实人!”一声怒吼从旁观的大气不敢出、瑟瑟发抖的学员人群中发出,老柳也停下了手。
老柳转过身来,冷冷地瞧着从人群中钻出来的博扬,轻蔑地一笑,露出被香烟熏黑的大门牙:“你是地主的狗崽子?滚一边凉快去,这里没你的事,你充什么好汉!老子瞧不上!”
老柳转脸对着趴着的童浩喝道:“你屡次训练不到位,受罚二十皮带,这还有五皮带没抽,还得给老子接着来。”他再次扬起了皮带。
“住手!我们是学员,不是你虐待的对象,你这种粗暴训练,是违反人性的。你这穷鬼棒子,竟然挟私报复,我要去告你!”那时候博扬还不懂得阶级斗争,但对教官这么仇视他老爹的阶层,不由得怒火中烧。既然教官骂他们“财主崽子”,他就骂教官“穷鬼棒子”,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是向来倡导平等嘛。
博扬从小娇生惯养,本来就是嚣张的,但从不欺压穷人,倒有几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气。此刻见到同伴受罚,再也**,忍不住和教官对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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