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丈人家招贼了
  本来老九向着周艳走的方向去追是有希望追上的，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老九慢了半拍这下可好，眼睁睁的看着媳妇追丢了，搞得老九杨酸是恨的牙痒痒，心里问候他妈N遍的心都有了，可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一直到县城都没有看到周艳的身影。想想周艳也没有特别的亲戚和朋友在县城，猜想可能周艳回娘家了。所以老九就来到了汽车站，一翻询问后果然有人看到了周艳带着孩子上了去老丈人家的车。稍微松口气，起码知道了去向。去周艳家的车那时候只有三班，早中晚各一班，没有办法今天只有等末班车了。买好了车票老九抽了小半包烟。终于如愿踏上了去往老丈人家的班车。车子前半段还好都是通往乡下的公路可是到后半段，那就是黄土石头路。不上车它也不颠，一上车那是全车颤，轮胎颠！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过了半小时，当老九实在忍不住都要吐的时候总算是到地方了！准确说是车子到地方了，车子只到乡里，而周艳家还在村里没有通公路，还有15里山路，往年间周艳要回娘家都是会用村里电话打到乡里约好了日子，让弟弟周堂赶着驴到乡里来接。今天那都不用想了，别说驴车能见到个驴毛都要感到新鲜！没有办法为了自己这个幸福的小家庭得以延续，老九开始了翻山越岭。这15里的山路让老九在心里不停地诽腹着酸面。这让远在百里外的杨酸喷嚏不停！

  走过山路十八弯，老九终于来到了老丈人家，老丈人村子叫熊沟，这个村名得来不是因为村里姓熊的人多，而是以前村子里，熊瞎子很多。只是后来打仗的时候，我军撤退到这周边建立了几个小的根据地，那熊瞎子再厉害也吃消枪子。大部分成了我军的口粮，还有些感觉到了人的不好惹就躲到更深更大的林子里了。而那些熊也算是为我国的抗日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而整个村子现在也就10几户人家了不复当年的辉煌。因为不通公路大部分人都去了乡里，而剩下这10几户人家也在零星往外搬。整个村的排布也就是从山腰建房子一直到山脚下，就像新疆的梯田一样一层层的排列。而老丈人家的房子还在山腰处。顾不上想等下老丈人会怎么样！还是直奔老丈人家门。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而老九这里恰恰相反，因为没有经过父母同意周艳就跟着老九了。后来实在拗不过周艳，老丈人和丈母娘也就只能认下了这个婚事。可是强扭的瓜不甜，结婚这么多年了老九和丈人家的关系也只是很正常的亲戚关系没有别人口中的翁婿情深！老九甚至都会YY老丈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家所有人都矮，而突然来个女婿180家里人都要仰视他，而自卑。

  来到老丈人屋门口掀开门帘准备开门，才发现，老丈人家的门是锁着的。这让老九有点措手不及，本来想好的说辞都用不上了。家里没人老九也就只好坐在台阶上等老丈人家的人回来！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台阶下自然多了些许抽完的烟蒂。本来老九还想等，可是老九想等五脏六腑不干了，毕竟这第一趟生意回来后就滴水未进。在车上的时候又经过一路颠簸，让老九的身体已经是吃不消了，而眼下着肚子又不争气的发出了抗议的声音。老九便开始在院里转悠起来，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祭奠下五脏庙。人倒霉是喝水都塞牙，啥吃的没找到，这一转悠让老九就更饿了，老人们说的好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荒，老九这都一天没吃饭了！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正在老九愁眉不展之时，一阵风吹过让他有了一个惊喜的发现，老丈人家最靠墙边的窗户居然没有锁，而借助这阵风的势头正好吹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这么好的机会老九自然不会放过，虽然有不当之处，可是肚子可不听大脑的使唤完全是本能反应，饿了就要吃。在本能的驱动下，老九那是脚凳窗台上炕头，生生的从窗户外边钻了进去。也可能是饿的居然从他那180的身高里看出了点身轻如燕的感觉，果然啊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女婿偷进了老丈人家，也真是难得一见。

  且说老九进到屋里，整个西北大部分农村的建筑都差不多窗户下来，就是一个大炕，只是比老九家的炕小点，老九家的炕2米乘5米，老丈人家的略小2米乘4米的样子。不过老九现在可没有心情来研究两家炕的区别。开始了一个偷吃贼的日常翻箱倒柜起来。不成想就差把老丈人家翻过来了，也就发现了半个发霉的窝头。发霉就发霉吧，老九是苦孩子出生想着先垫吧一下肚子，不成想一口下去，牙差点被磕掉，就尝了口霉味。气的他顺手就又扔了出去，实在最近的经历让他再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要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他有时候真想像周艳一样放声大哭一场。可惜虽然新中国讲究人人平等，男女平等，而男人天然的物种起源，也就让人给他定义要像山一样刚强厚重，流血不流泪。

  看看扔在地上的发霉窝头，可能是小时候挨过饿吧，觉得这样对待粮食不对，又默默地捡了起来当然有了刚才的教训不可能再吃，随手把那半个窝头放在一个大红箱子的上面。肚子的抗议声越来越大。没有现成的那就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索性刚才倒腾了半天，对于老丈人家的东西基本上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大红箱子上面有两个黑罐子，一个是醋腌蒜，而另外一个可是那年月不常见的猪油。而箱子里面就正好是粮食有白面和莜面还有粉面。莜面也是当地的一种农作物莜麦碾碎去壳而成的，只是在四区种的多些其他三个区种的少点，因为四区更寒冷，但是日照时间又比其他三个区要久相对这种庄稼在四区也比其他三个区收成更好点！而粉面就是土豆粉，做法就和南方的米粉差不多，先打碎然后再过滤成粉。老九呢最喜欢吃的是莜面，那当然当仁不让。有这个好机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吧。不大一火功夫屋子里就开始飘出了饭香，其实老九的厨艺只能说是一般，但是厨艺不行可以拿料来凑。你看看现在那些美食或者厨艺的主播做一餐美食要放多少料。终于老九把做好的莜面端出了锅，菜不多但是量大，主食是当地非常出名的莜面靠姥姥也叫莜面窝窝，菜就是炒土豆，不过两样吃的，他可真没少放油。老九此时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拿着蒸的金黄的莜面窝窝蘸着那放了老丈人家三分之一猪油亲自炒的土豆，外来一口丈母娘腌制的大蒜子，别提有多美了，那真是叫一个好吃真是叫一个地道。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心里作用，这餐饭是直到老九闭眼的那一刻都心心念念的！正当老九大快朵颐吃的一个美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一个略现苍老的声音大声道，哪里来的贼娃子都偷到我们家来了，真是无法无天了！老九停下筷子，回头看去，这真是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一个165左右，头发中间夹杂着几缕白发有点消瘦的小老头手里拿着根一米左右的木棍一脸凶相的看着他，而老头下巴那几根稀稀拉拉的胡须更是增加了几分市侩，在老头背后跟着一个年轻人，个头不高看起来有点木纳，手里同样没有闲着拿着半截锄头。而老九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惊的，差点被一个莜面窝窝噎的背过气去。自己光顾着犒劳自己都没有注意门被打开，还进来两个人。而这时又被噎着了，见状那个年轻人放下锄头，跑到老九后面一边帮他拍拍后背帮他把喉咙里的食物咽下去，一边轻轻叫了声姐夫。不错进来的真是老九的老丈人和二小舅子周堂。在周堂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喉咙里的食物送到胃里，脸色涨红地站起来小声叫了声达。老丈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喜问到，你来就来吧也不能和日本人进村一样啊。说说吧咋回事！等老九把事情讲了大半的时候，屋里又进来两人一个头上包着一块蓝色头巾大概60岁不到的老妇人，身后跟着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正是老九的丈母娘和跑回娘家的周艳。本来周艳回娘家要进门奈何遇到家里人正在场面切草，就只好和娘家人一起去了场面，在当地秋收后打谷子或者放草垛的地方就是叫场面，也就是一块比较平整又硬的空地。回家后发现屋子里烟囱有烟冒出还有饭香传出，以为进了贼担心母女安全所以老丈人和小舅子先进，剩下两对母女三人在后面看情况，所以就有了刚才那让人哭笑不得的场面。话是说明白了，但是明显老丈人和丈母娘脸色并不好看，任谁遇到这个事应该也不会欢天喜地。周艳本来怒气也未消，可是这个情况也只能她打破僵局了，佯怒道你不是都顿起来了吗，来我家作甚，以后我就自己过了，你追过来就算了，还偷进老丈人家门你还知道点羞耻吗？我都替你害羞。周艳这么一说老丈人和丈母娘反而不好多说什么了。老九这个时候就更加不知道搭话了。不曾想平时看上去木讷的小舅子今天跟开窍了一样。捡起老九做的莜面窝窝就往嘴里塞去，三下两下就进了肚。直说好吃，开始招呼道达妈还有大姐有什么事等吃了饭再说吧这么晚了大家都饿了，来尝尝姐夫的手艺，真的不赖哩！老九只感觉今天小舅子比任何时候都亲！老丈人知道小舅子的意思，但是也不点破就借坡下驴了，不然等下万一老九这个混小子要说点大逆不道的话就更难堪了，虽然不喜这个女婿可是谁让自己姑娘就看上了他呢，没有办法也就只好认命了！就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小舅子的神辅助下暂时告一段落了。一家人总算坐在一起吃起了饭，当知道老九用了那么多料后，丈母娘的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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