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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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一课
  程白上的第一堂课是史学课,序言里有一行字,以史为镜,鉴自行矣。程白翻了翻书,这一本书讲就近二百**,还附有春行国年表,一阵风吹过,把书翻到这一页:怀武三年三月二十一日夜,黎祖江两万人梓丘遇伏,二人还。程白当即呆立,阳照在书上,把书变白,模糊一片。恍惚间,程白好像去了怀武三年的梓丘,看到了程南阳的剑势,也看到了梁国将军死前的不可置信和骇然,还看到了黎祖江被血染透的白马。程南阳就是那个时候失了精血,导致现在五十多岁头发就全白了,程南阳能不能活过七十都是未知数,像他那个级别的武者,自有内气附体,内气可逆血、顺气、复脏,活个一百多岁问题不大。程白又翻到:怀武十七年八月二十日,怀武皇帝收密信神威将军黎祖江意图造反,即日全家入狱,连三族,次日斩首示众。阳光愈发刺目,程白乏了,趴在桌子上睡了。

  叶子飘落在程南阳的头上,秋分了,风已经很凉了,几日前他收到黎祖江来的信,在南山养老的他便急忙奔至京城。“祖江,你跟我走罢,跟着我没人能动你。”黎祖江端起酒杯饮尽了杯中的酒“南阳,咱俩这么多年了,你明白,我是不会走的,这次叫你来呢一是想和你好好的喝喝酒,说起来打完仗后我们兄弟俩总共才喝了五六次,你就跑什么南山去了,我在京城忙,没空找你,你也不说来找我喝酒,可我这忙来忙去,唉!”程南阳夹了一口菜:“我在南山天天闲的很,倒想来京城找你玩,可这京城乌烟瘴气的,我受不住。”黎祖江给程南阳倒酒“南阳,这二呢—”“鱼鱼,出来。”那年才十八的黎鱼抱着一个襁褓漏了个头,又下去了。“这鱼鱼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才刚跟我享了两年福,我这当爹都就走了。”“祖江,这黎鱼是当年咱俩一起看见的,我说我养,你非得你养,哈哈哈到头来不还是得跟我,那个小的是——灵皎?”“唉!灵皎更可怜,她还没见过她爹长啥样呢,我还没听她叫过爹呢————”黎祖江有些哽咽,两行清泪从眼里流过“她满月的时候你不是来了,不过还好,她可以叫你爹,你是她俩的干爹,她俩还有干爹。”黎祖江声音很低咽。“黎灵皎的第一声爹喊的只能是你,我不会告诉她我是她干爹的事的。”“你的手下呢,你神威将军不是手下二十万大军呢。”“这百姓才刚安生了几年啊,我就不造杀祸了。”黎祖江顿了顿又说道“我已经去信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造反了,估计他会用这个当把柄抓我。”“我去杀他你是不是就没事了?”“他当了皇帝后惜命的很,假身替身好几个,连他身边的太监都分不清谁是真的,还有你当年不是失了精血,再来这么一遭,你还能活几年?”“那你不是吃不到今年的秋枣了?我也喝不到嫂子酿的枣酒了?”黎祖江无力的放下手“她跟我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她,我劝过她,她不走,她说跟着我,她认命。”旁边的枣树刚结子,青青小小的一颗,黎祖江摘了一颗,又酸又涩,黎祖江哭着说:“这枣真甜那,南阳,你也尝尝,尝尝。”这是程南阳和黎祖江相识的三十五年间程南阳第三次见黎祖江哭。二人把秋夜都喝醉了。

  程白醒了,他梦到师傅和灵皎了,想来到济城也这么多天了,四天多了呢,离家也快十天了,这个时候写信,就不算娘们了吧,不算了——吧。

  这时台上的夫子讲到“人一旦做出了选择,便很难后悔,尤其是关键的选择,更要谨慎而行。”“例如当年神威将军选择了怀武皇帝,他便不能再后悔,即使下令抓他的,是他效力了半辈子的怀武皇帝。”程白下意识的扫了眼左边的慕容子晨,和更左的左晓昱,左晓昱是真的左,他写字用左手,翻书也是左手,据他自己说他的左眼珠都要比右眼灵活一些。

  放课后,程白到了宜兴居立马着墨写信,半刻钟写好后,让耿艾送去镖局,程白则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枣树下。枣叶青青,已经含蓓,清风扫过,程白又困了,奇了怪哉,怎么刚开课,就成天犯困呢,以前也没这样啊,程白掐指算了算日子,哦,惊蛰过了,已经快清明了,春困的时候到了,那确实不怪我,写了点字压在石桌上,程白躺在春风中,沉沉睡去。

  ps:这本书是不是出现过关于历年的东西,我忘了,也没看到,麻烦记得的书友提醒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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