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梦中（2）
        程白道：“灵皎，以后捉鱼的活计就交给你了，你实在不会捉，就叫鹿实帮你。”“那只狐狸才不会帮我捉呢。”说着灵皎坐在石头上脱掉鞋把脚泡在水里晃。程白也坐下“灵皎，鹿实它很好的，你对它要有点耐心，它一定会帮你捉鱼的。”“行吧，我试试。”“程白哥，你这次要去哪”灵皎又问道。“我去济城，去学院修习。”“啊，程白哥，还有学院教的了你？”程白摸了摸灵皎的头，捋过她的发尾“灵皎，这世界大得很。”

        说罢二人都沉默了一会，灵皎又问“程白哥，你真的要冬天才回来吗。”“是的。”程白躺下，瀑布激荡，池边却很静，映着树叶，和树上的画眉。

        转眼半个时辰就过去了，程白让灵皎自己回家拿东西，他在山脚下等灵皎，他倒不是怕了黎鱼那个女人，主要是她也三十多了，给她气出个病还得算他的。

        回想间灵皎扛着一个比她大两倍的包裹“向程白走来，程白看到这么大的包裹，不由得一愣，嘴里感叹道“乖乖”便跑去接过包裹，扛在身上。“你东西怎么这么多。”话里多半是感叹。灵皎不管他，哼的一声就走到前面去了。

        到了山上程白就被从他的屋子里赶出来了，只得在练功房打个地铺，师傅这老头儿只看着也不帮帮他的爱徒。

        暮色起，山上黑的很早，青灰色的天空，青灰色的云，苦兮兮的程白还在做饭，他今天炒的是回锅肉，灵皎帮他烧着锅。吃过晚饭程白回练功房，打了一会坐躺下便睡了，山里虫鸣愈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程白就起床了，山里露水重，睡在地上是真的不好受，他拿起了担子，一想到这个活马上就不是自己的了，程白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吃过饭师傅让程白和灵皎留下，带着他们去后院的一个地方，扔给程白一张图纸，说“小白呀，为师看你打水打的那么辛苦，今天早晨看了看地势，寻到了一处时候打水井的地方，正好这有一个图纸，你就照着这个图挖罢，到你走之前应该能挖好。”程白说话都带了哭腔“师傅啊，徒儿不累，徒儿想打水啊师傅。”师傅不理他，一甩袖子，摸着胡子就走了。留下程白和灵皎相视无言。从杂物间拿出一个铁锹一个木桶，一圈麻绳。程白挖出来的土装在桶里，灵皎在上面用绳拽上去。毕竟打小练功，程白半天就挖了三丈深了，但着实累的不轻，灵皎在上面吭哧吭哧的抬土，感觉胳膊都肿了。感觉到中午了，程白两脚踩着坑壁一跳一跳的就上去了，

        程白已经没力气说话了，指指伙房的位置意思是去吃饭。师傅在让程白做事的时候总是殷勤的，他已经在村里买了饭菜，还给自己打了一壶酒。吃过饭，师傅告诉程白让他下午去山上砸石头做井壁。午睡过后程白扛着大锤就往后山走，灵皎背着俩背篓:“程白哥，我们去哪砸石头啊。”“后山有一个地方被雷劈过，去那。”等到了地方灵皎瞪着眼“程白哥，这是被雷劈过？”只见有一个高十二丈的山峰，奇嶙耸立，通体焦黑。周围都林木茂盛，就独这座峰寸草不生，还是焦黑的。“是啊，我师父和我讲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来罢。”程白提着锤子，走到峰前，把锤子举过肩膀，运了一口气。哐，山上的鸟都扑拉扑拉被惊起。一块5丈见方的小峰自下而上裂开，轰隆轰隆的砸在地上。灵皎看呆了“程白哥，你好厉害呀。”“你跟着这老王八蛋学以后也会的。”程白说完便动手装石头往回搬。一趟过后程白嫌灵皎太慢，拿了一个扁担四个筐让灵皎在后山装，他运，灵皎说她自己怕，程白吹了个口哨，一只白额虎便奔来，“我让奇奇陪你。”

        灵皎这才作罢。白额虎奇奇乖巧的趴在一边，也不吼叫。

        转眼间程白要走了，井却没有修好，因为期间下了雨，耽误了工期。下雨那天程白很开心，去问师傅你咋没算到今天要下雨。那天程白差点没被师傅打死。

        程白下山前师傅从屋里拿出一把剑，和一本书，说出门总要有点东西防身，剑是别人送他的，他也不想要就丢给程白用，是什么九淬剑，还没起名字，让程白随便取一个，书是一本轻功，叫梯云纵，说是打不过就跑。师傅只演示了一遍，噌噌噌的上了一个十几丈高的树。就把程白打发走了。

        灵皎要送程白，师傅说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让送，让灵皎赶快把没修完的井修好。程白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灵皎一眼，背着包袱，径直走了。

        刚要出村程白好像想起来什么，去了灵皎家一趟。黎鱼在正厅端坐着，看到程白来了，去里屋拿了厚厚的一沓银票，和一袋银子，还有一把剑。黎鱼说：“出门没钱怎么行呢，我知道你那师傅不会给你钱的，要不是灵皎求我，我才不会给你钱呢。”“这把剑叫青锋，是以前灵皎他爸用的，他死了也没人用了，一并丢给你。”又拉着程白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出门在外要注意的事，什么碰到危险要跑，什么打不过记得报名字，你师傅叫程南阳，你姨叫黎鱼最后郑重其事的说“程白啊，你在外面可千万不要勾搭别人女人，灵皎还在家等着你呢，要是带回来，灵皎也得做大。”听得程白红了脸，他还小，他才十····五确实该成婚了。程白抽出手来，把银钱拿着，剑别再腰上，走到门口，对黎鱼抱拳道：“黎姨，小白这就去了。”黎鱼挥挥手“白白你路上小心，记得写信。”程白手被在肩上挥了挥，已经院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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