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良时获密文，心湖士尽瘁 (2 / 2)
        敬致矩子，敌军箭雨之精密，透甲而刺，此致损亡，惧人之损亡！骑卫约失半数，战车卫全军覆灭。

        据后计，此役范军约损五十人，墨军损三十余五人。东线吕方迟待未动，后自返营。

        五月初晨，一者浑血驰马至营门，马倒血泊，其握书爬起，后无觉曰：“求援！求援！”将其入医，知乃钟余遭敌袭，敌围之十日，吾急遣叔父往救。二日击退敌军，墨者钟余被擒。叔父书略曰：

        退敌入营，只视几伤者同十余尸骨。伤者欲晕死，不能自食。医者却言，其一时辰守杀两人。

        吾书予钟行同锻影曰：“护墨士遗体归总营。”后皆葬心湖，吾亲往行墨举敬之。令锻启驻心湖分营，遣墨庞往范军探钟余。不日庞回营，曰：“钟余为范练兵。”吾闻之怒拔刀，厉曰：“斩钟余母父。”

        五月中旬，吾议曰：“吾欲遣钟行率部往击古塔，诸有议否？”墨庞大曰：“不可！若血刀者有二心……”吾回曰：“莫以余者并论。”后书令黑然同钟行往之，庞叹气辞退。次日，墨庞至司马家，财换月粮。另巡人书略曰：

        敬致矩子，上林处尘土铺天。

        众相议之，应攻中营。即调公孙能同锻影于路协伏，数日伏击未成。三河右翼奇现范纬及百余精骑。大营召议，仆携信书至，庞接曰：“乃钟行所书，略曰，敬致矩子，我军遭反攻，现驻营寻机。”庞又曰：“矩子，三河右翼未设防，敌若袭围，太史敦所部将万劫不复。”吾曰：“西线重点即三河，若虎牙血刃齐攻敌粮处，必牵敌力。”次日一书至，乃太史敦所笔，书略曰：

        敬致矩子，敌临军右翼。若不设重兵，三河将临包围，望矩子三思。

        公孙惜谓曰：“矩子不可迟疑，太史敦所部正临全歼。因速召回中营。”吾久虑迟曰：“退中虽可，需行两令。一为讹言者立斩。二为精兵先至守营线，以防溃亡。”却说仆骑半日回曰：“太史将军拒撤，求书信之令。”吾亲书给之。

        五月末旬，吾议速达速战，欲亲征西线。笔书钟行，催攻古塔。吾往中营前夕，仆入曰：“周卦求见。”吾喜曰：“备茶面见。”卦徐入拜曰：“久思伯故。”我扶问曰：“子安何故至此？”叙礼相坐，卦曰：“在下携妹投伯故。”后诉其母病亡，又说吾母无恙。我慰子安，后抵足入眠。

        次日晨时，吾同公孙惜、周卦往中营。却说夜至静营，擂鼓惊起，墨者皆跪拜。太史敦曰：“恭待矩子。”吾于高行墨举，宣说曰：“不日吾将西临三河，致敌坠渊，洗沐墨者血泪！”营议公孙惜曰：“钟行遣黑然佯攻粮仓，自后袭高塔，全歼守军三十。王艺残退，范纬罢免，以范程代职。”吾问何损？惜赞曰：“无损一人。”

        六月初夜，令锻影、周卦同吾率青钢者渡三河至崖，后与钟行齐攻粮仓。晓晨披挂上马，人含米马衔木，马驰奔三河。渡行下河，不到十里。追风碎木咆嘶，掣断辔头。步骑至崖间，忽狂风骤起，昏雾蔽天。吾问卦曰：“此何祥(预兆)也？”卦大惊曰：“速离崖归营，此大凶事也！”时喊杀响天，范军围崖曰：“擒杀墨紫尘！”后数箭齐降，众慌以石避之。午时知粮草只十日之用，卫骑以命突围，尽戟箭所杀。吾悔欲投崖，众力阻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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