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戏过的代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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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戏过的代价
“这下可真麻烦了。”白泽背上,【太白金星】纸道人静静坐着,本体躲藏在纸道人衣领中。李长寿此刻没有半分喜色,反而愁眉苦脸,示意白泽不要飞的太快,低声喃喃这般话语。白泽此时也是微微皱眉,刚才一直旁观的他,眼下也大概明白,为何李长寿会说麻烦了。今日之事,又岂是一个麻烦可概括?那是相当大的麻烦。往大了说这是天庭崛起,在挑战道门三教权威,李长寿夹在其中,既要兼顾道门弟子的立场,又要考虑天庭的权威。还好李长寿早就想到了解决之道,动手之前先磕头,几顶大帽子压下去,将惧留孙的行为划为一己之私,尽力保全了阐教的名声。但白泽明显感觉到……只是一个惧留孙,远不足以浇灭天庭上下、截教上下的怒火。虽然他是阐教十二金仙,在洪荒也是一位大神通者,且这次还落了阐教威风、增长了天庭运道。但总归是差了那么点意思。而且惧留孙真的要杀?这也不现实,道门二圣人亲传弟子,真打杀了,后面必遭圣人报复。谁又能确保,惧留孙与道门二圣人之间,没有浓厚的师徒情分?而且圣人不采取任何动作,阐教内部也会引发一系列危机。便是圣人,站在浪潮尖端,有了众多顾虑,也无法轻易转身。白泽预计,最多是把惧留孙镇压,或是历数其罪状、将其赶出五部洲之地;又或是将惧留孙交给元始天尊发落,元始天尊倒是可能会为了阐教清誉,从重惩处。天庭仙神之愤,难平。这本是天庭成为三界权力中枢的大好时机,全看如何处置惧留孙了。‘水神所说的麻烦,大概就是如此吧。’白泽心底暗叹,已开始顺着这个方向思索对策,想着等会给出点建设性的意见。这也是他这个人教坐骑智力担当的责任。白泽后方,杨戬提着那昏死过去的惧留孙,缓缓前飞。杨戬看似面无表情,眼底却略带思索。他是如何暴露的?明明近来钻研化形术已经颇有成就。杨戬自是明白今日之事种种难处,躲在暗中看了半天,担心阐教与天庭会打起来。他对阐教并无太多认可,修行大部分时日都在玉泉山,但师父给了自己阐教的跟脚,杨戬自然也有维护阐教的立场。可……看着李长寿独自一人面对数百阐教仙,念及此间种种,杨戬心底竟生出了一份愤慨。这位曾经一巴掌将他拍在云上抠都抠不出来的天庭权神,杨戬也不知为何,心底只剩崇敬。自己虽曾被这位喜欢扮老的师叔安排的明明白白、透透彻彻,完全翻不出任何风浪,导致道心差点走火入魔。但能去直面西方圣;能在今日硬怼广成子;能为了天庭建立权柄,为实现保护弱者的合理秩序而奔波操劳,甚至今天直接表达了,天庭兴盛、自身归隐这般高洁志向……..\杨戬不由在心底反思,自己此前为了救母亲,是不是太任性了点。大概。‘有机会了,跟长庚师叔道个歉吧。’长庚师叔直接以神权下令,命他将惧留孙带回天庭,与他当年‘听调不听宣’的话并不违背,这就是天庭的调令。杨戬正如此想着,中天门已是到了。白泽突然停住身形,杨戬也立刻跟着停下。白泽背上,李长寿抬手收回了穿心锁,换了条仙绳将惧留孙再次困缚起来。“杨戬?”“末将在!”李长寿道:“且将惧留孙带去凌霄殿,求见玉帝陛下,言说惧留孙乃算计此事之元凶,但需细细审问,问明前因、前事,各类细节,如此才可昭告三界。”“是!”杨戬定声回答,随之又皱眉问,“星君要去何处?”“寻一僻静之所在,”李长寿叹道,“去思考后续之事该如何处置,稍后再过去。”当下,李长寿摆摆手,将身周漂浮的几只铜镜推到了杨戬身周,骑乘白泽晃晃悠悠进了中天门。一名名天将天兵单膝落地,低头无声表达自身敬意。杨戬提着那惧留孙向前,这些天兵天将立刻起身,凶巴巴地瞪着惧留孙,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一般。暂不提杨戬带着惧留孙,在众天兵天将的拥簇下,风风火火赶往凌霄宝殿。且说李长寿与白泽迅速回返太白宫。入了太白殿,李长寿翻身下羊,叮嘱白泽化作人形,去了角落等候。不过片刻,玉帝化身荃峒匆匆而来,李长寿立刻开启重重大阵,看荃峒喜上眉梢、目中满是欢喜,一盆冬天过夜的嫦娥洗脚水就泼了下去。“陛下,这次事情大条了。”荃峒怔了下,一旁白泽露出了然的微笑。水神大人的难处,他当坐骑和头号谋臣的,自然都知道。白泽在旁做了个道揖行礼,荃峒点了下头做回应,忙问:“长庚,此事……不是咱们搞大的吗?”“已经失控了。”李长寿叹了口气,目中带着几分忧虑,嗓音都比平日快了几分:“广成子师兄太急躁,完全稳不住!现在不只搞得我们很被动,他自己接下来也很被动了。”白泽:?荃峒:???荃峒道:“广成子当时站出来,虽然是给天庭施加了压力,但在他阐教大师兄的立场上来看,这事必须做。如果他拦都不拦,就让你将人给带回来了,他这个大师兄便威信全无了。”“陛下您可能不知具体,”李长寿正色道,刚要开口,又抬手比划了下。荃峒会意,立刻引动天道之力将此地包裹,隔绝除却天道之外一切的查看可能。李长寿甚至来回踱步,以表达自己此时相当烦躁。他走了一阵、整理好思绪,散去空明道心,才将问题严重之处讲出来:“阐教内部表面一团和气,其实是分派系的!广成子师兄是阐教十二金仙仙首,玉虚宫中击金钟的弟子,但他并非是二师叔的大弟子,二师叔的大弟子是南极仙翁,极少露面,完全不参与天地间大事。根据太乙师兄透露给我的消息,阐教内部最起码分为三派,一派中立,一派听命于广成子,一派听命于阐教副教主燃灯。广成子是名义上的大师兄,地位与多宝道人持平,于道门中略逊于我家玄都师兄。而燃灯,是老一辈大能,与二师叔交好;他人脉广阔、屁股还不正,偏向于西方教,十二金仙偏偏还要称呼他为老师。这两派之间一直在争,燃灯有意让阐教与截教对立,广成子对此事不支持也不表态,里面到底有几层意思,咱们很难看清。这次惧留孙如此行事,背后必然是有燃灯的影子在,这种算计套路,是燃灯、弥勒的常用手法。我最开始推测就是燃灯!”荃峒纳闷道:“那,惧留孙已经抓回来了,稍后盘问只要问出是燃灯指示,这又怎么了?”白泽却是倒吸一口凉气:“陛下,燃灯虽人品不怎么样,但确实是圣人亲封的阐教副教主。捉拿惧留孙,可以看做是惧留孙被劫运所控,做下了糊涂事;可若是抓燃灯,这事就彻底闹大了。水神,可是这般失控的?”“不是。”不!白泽眨眨眼,突然感觉自己……小尴尬了。“抓燃灯早就在我算计内,惧留孙不开口我也有法子抓回来,”李长寿摇摇头,“问题出在了广成子身上。这位师兄当真太急躁了!他当时让我且慢,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立刻会意,知晓他是要做一做大师兄的样子。但他戏太过!完全忽略了此事的缓和空间本来就很浅,浅到只能放下一条鱼虾!他完全忽略了天庭、截教众仙神的情绪!我抓惧留孙,惧留孙不是他的人,他一两句场面话揭过去就算了,稍后等我带人去抓燃灯,他再表现的如此愤怒,以跟我之间的决裂,转化阐教与天庭的矛盾。然后我们两个再找机会相逢一笑泯恩仇,既是一段佳话,又能将阐教名誉受损降到最低。可他刚刚,已经拿出了道门不战之约,还非要拿这个道门之不战之约!我再去抓燃灯,他能再多说什么?明面上跟燃灯划分清楚?那他这个阐教大师兄也做到头了!迈出的第一步,步子就这么大,把自己能缓和的区域完全封锁了,他还能如何向前进?他刚才的威胁,就必须当真了。堂堂一个大师兄,三教圣人老爷之下排前三的人物,怎么一点都不稳健!”白泽与荃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某坐骑默默的在心底打了自己元神一巴掌。荃峒沉声问:“为何当时不传声对他言说?”李长寿叹道:“此事必须光明正大地处置,不能有任何徇私之处,不然就是画蛇添足、必遭反噬。更何况,截教众师兄师姐在旁。多宝师兄虽没来,可谁能确定,他那种能探听旁人传声、神念交流的法宝,有没有在场。”言说中,李长寿苦笑了声:“这事怪我,我打伤惧留孙后,就该直接盘问他背后是否有指使之人,一同带回天庭。现在,接下来不去抓燃灯,之前种种努力付之东流矣,事情也只能虎头蛇尾的解决,天庭能保持如今威严不失就算好事,更别提增威严。但,只要去抓燃灯,广成子师兄就被他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上,必须表态维护阐教威严。阐截决裂就在今日。天庭与三教之间,必会出现偏倚,阐教光明正大开始联络西方教。天道大势已成,三教分做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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