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叫林武 (2 / 4)
        “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觉得他人很好，就想跟他多说说话。”黑子越说声音越小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看来这次草原之行，收获最大的还是黑子。”杨元也打趣道。

        黑子有些窘迫，不知道说些什么。听着众人的笑声，脸憋得通红。

        “你刚才说鞑子不似看上去那么凶恶，然后呢？”戚大帅打破了黑子的窘境，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众人也收了笑声，看向黑子。

        “我是听说自从国朝开了互市，那些牧民都想着跟咱们换些日用品。常来咱们和顺居的都大伯也是这样，每月往来做做生意。”黑子缓了缓情绪，慢慢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为啥还要打仗呢？”

        戚大帅听了黑子的问题，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黑子以为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岂知大帅停下来却夸赞他道。

        “黑子这问题算是问到了根本。其实不论是鞑子还是当年祸乱东南沿海的倭寇，他们要的无外金银与财帛。这些都是可以靠贸易得来的。”戚大帅缓了口气，缓缓看了在场众人的反应。

        “是啊，徐先生也曾对我说过。当年被斩杀的倭寇头子汪直与其说是个海盗不如说是个商人。据说当年他把南洋和佛郎机人的货物卖向倭国，生意做得连倭国的诸侯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李如柏当年受过徐文长的教诲，对抗倭的事情很了解。

        “如柏说的甚是。可是汪直已死，倭乱却未结束，甚至更加猖獗，这又是为何呢？”戚大帅问的这个问题，众人却给不出个答案。

        见众人无话，戚大帅又接着说道，“其实这劫掠和经商都是一样的目的。经商为了获得财物，劫掠亦是。”

        这一句话让在场众人都震得张大嘴，哑口无言。

        还是杨元先反应了过来，“愿闻大帅高论。”他虽然每日跟着大帅，可是也不曾听他说过这些道理。戚大帅选出的兵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他们自己平日里也不会想这些问题。

        “其实这些话，不该对尔等说起的。行伍之人多想无益，反而乱了心神，在战场上更是不能有丝毫犹豫。不过今天既然黑子问起了，那就该把道理说清，好让你们今后不至迷惑。”戚大帅先对杨元说道。

        “你们细想，不论是鞑子还是倭寇，他们每次来都不占地，只是抢了就走。至于杀人，也只是为了得其财物。一切皆因这劫掠在他们看来是无本的买卖，最是划算。可如若每次来都折损人手，还抢不到东西，他们自然就不再劫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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