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康叔逼婚 1 (4 / 7)
        他们一前一后顺着山坡走下去，再翻过一道山梁，落日的余晖还能照亮他们前进的道路。在一片树林中的灌木里，他们找到了拿图卡，它隐藏在枯藤里，肥硕的身子和周围几乎融为一体，可是小疯子还是发现它，用短刀劈开那些灌木和枯藤，抓着它的翅膀拎了出来；拿图卡很不满而无奈地低声咕咕叫着。

        他们在一处山上的泉水冲刷而成的山涧里清洗拿图卡。宅皋狼和小疯子就在这里把这种短尾巴长着灰色翎毛的山雉杀了，褪去毛，剖开肚子，在泉水里冲洗干净。宅皋狼心里想着那句话，如果天神不诅咒杀戮，那我们就选择做屠杀者。宅皋狼的甲衣被泉水冲出一道道血流，沿着山涧向山下灌木茏葱之处流去。

        他们回到山谷，在木棚屋前用火石重新点燃篝火，架上木架，把短尾雉绑在上面来回烤着；小疯子到木棚屋里找来一只水囊，在猎物上面慢慢淋上水。

        “这是咸泉。”小疯子得意地向宅皋狼笑了一下，虽然她的脸上勾画着一些虫鸟的图案，依然看出她是一个极美丽的女孩子。

        果然淋了咸泉水的短尾雉肉质极其鲜美；两人一天的疲劳和悲伤一扫而尽，彼此看着对方傻笑着，都感觉对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早就忘却原是敌对的种族。

        一只虎悄无声息在山谷上的断崖上一步一步踱来，带着警惕地目光和对火光的好奇；它后面的石壁影射着巨大的影子，随着火光的闪烁而跃动。

        两人依靠猎人敏锐的直觉发现了这只虎。小疯子只是轻微动着嘴唇说，“不动就没事，它只是在它的领地边巡视，吃得饱饱的，没有肚子撑下我们。”

        宅皋狼也直着脖子悄悄说：“你怎么知道它吃饱了？”

        “它的肚子滚圆滚圆的，还懒得很。”

        老虎盯视他们和他们手里的烤鸡，老一会，转身又踱到黑暗中去。

        他们对视一眼，大叫一声，冲到棚屋里，躲到草堆里继续啃那只肥硕的短尾雉。

        火堆渐渐火势变小、熄灭了；远处此起彼伏地传来一声声狼的悠长粗野地嚎叫。

        宅皋狼实在没法支撑眼皮不阖上去，睡意朦胧中，他问小疯子名字叫什么，她回答是夏木尔，戎人的语言就是小疯子的意思。

        火堆还闪着微弱的红光。一匹狼试探地东嗅嗅西嗅嗅，寻到棚屋前，仔细地寻找有无缝隙能够钻进去，最后还是失望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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