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四。

  我再次苏醒，我成一条野狗，无家可归。我想去看看如今的他怎么样了？

  一个十七八大的少年走过，正是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我想说什么刀口却成了犬吠。

  “滚！”他的脚抬起落下，我躲闪不及，翻倒在地。“蠢狗！”少年远去。

  我呜呜两声，却发现他的身后会尾随着两个人，一股厌恶的熟悉感让我想起自己校园里被欺辱的日子。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追上自己，我支起身子冲向前，咬住一个裤脚，发出呜呜的恐吓声。

  “哪来的野狗？”一个人说着，另一个人拿起条棍子向我抡来。嗡的一声，身体里传来的声音，像是冬天打在厚实的棉被上。我一顿，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移。“晦气，又让那小子跑了！”一个人骂道。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全身都疼着，但我保护了自己。想着又是一股巨力传来，依稀听到自己的声音。

  “又是一条死狗，滚一边去。”这也许是幻觉，但心头涌来的阵阵寒意，狗会流泪吗？我又晕过去，眼角的晶莹却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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