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章三：何谓正道 (1 / 2)
        正义，只是胜利的另一个名字。

        ——楚贺

        “父亲是想告诉我，人生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活得精彩，活的问心无愧。”父亲的话确实让楚贺幡然大悟。天资极差，而带来的一系列烦恼，着实困扰楚昊两年了。他其实不是一个画地为牢的人，只是身在局中，很多道理明白是一回事，但是走不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也辛亏父亲的这一番点悟。

        “以你的博学，其实不用我点醒，你的心结你迟早自己也能顿悟开来，”楚贺摇摇头感慨道，“我本打算，给你个三五年的时间，你还没能想明白的话，为父再和你探讨也不迟。”很明显，楚贺深知自己可能没那个三五年了，“现在没办法了。怕是没那个时间了。万一你小子一辈子都领悟出来，或者是几十年才领悟出来。那已经错过了太多了人世间的美好，这绝对不是我想看到的。虽然自己领悟和被人点醒，是完全不同的感悟。”

        “孩儿不孝，让父亲大人操心了。”楚昊双手伏地，以首叩地。

        “起来吧，”楚贺原以为自己已经把生死看的很淡了。可楚昊的跪拜，居然让自己老泪纵横。是因为即将面临的生离死别吗？

        这可能是楚昊第一次见父亲流眼泪。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能傻傻继续沏茶。

        “我早已把平生所学，尽数传授给你了。诊脉辨毒，演兵布阵，天文地理。倾囊相授。可是现在，突然觉得，想叮嘱的事情还有很多。”楚贺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到问心无愧，你觉得什么是问心？”

        “问自己的内心，坚持内心的正义。”

        “正义吗？”楚贺道，“为父入草为寇。你生而为匪。我们所行之事，无非烧杀抢夺、奸淫掳掠，正义吗？”

        “我们从不滥杀无辜，更禁奸淫。劫富济贫。当然正义。”

        “所以富人就都是坏人，穷人就都是好人吗。”

        “这...”楚昊被问住了。

        “我出身贫穷，看过太多贫穷产生的罪恶。我们妖风寨不也是因为迫于生活，入草为寇。所行之事，虽不算大奸大恶。在土匪中，我们可能是最善良的土匪。但头上顶着匪字，你觉得我们还是正义吗？”

        “那什么是正义？”楚昊问道。

        “不知道，希望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并且找到答案，”楚贺叹息道，“为父听说过一句话。正义，只是胜利的另外一个名字。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为了正义去胜利。而不是胜利后，改写了正义。”

        楚昊点点头，楚昊觉得，抒写正义？这种遥不可及的事情。为何父亲会觉得自己有能力做到。楚昊此刻忧心妖风寨要面临的未来，也没考虑那么多，父亲既然如此希望，他就点头应了。

        “你的母亲自你出生就离开了，我这把老骨头真是又当爹又当妈，”楚贺发现想叮嘱的事情太多，只能想到一件补充一件，“突然担心你将来成家了。家庭不和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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