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 / 3)
        颜真的表现真的很生涩，只比无知稍微好一点点，因为凯里也没用过这些仪器，他要从找到的资料中一点点分析，然后再告诉颜真，更麻烦的事，颜真很少有能上满全程的实验课。

        他需要凯里告诉他每个细节，并且是重复的指明其中任何一点细节。可以说，即便是凯里自己上，也会毛病百出，何况颜真。

        可是这些，却全部被吴柄归结为自己的工作——他应该交给颜真的部分。

        对于操作方和观看方，这都是一次痛苦的经历，颜真的痛苦显而易见，他要煞有其事的去操作自己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时不时的错误会让自己手忙脚乱，而对于周围的研究生们，也没什么轻松的地方。

        每个人应当都有过这样的经验，当你看到一个人用很蹩脚的方式去完成原本你很擅长的工作时，你心里一定有种恨不得换过来的想法，做饭、打牌、演算，如此种种皆是如此，目前正是这样的情形。

        若然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对于吴柄的学生们而言，今天的一切多少有些打击自信。

        一个比熊还要蠢笨的家伙，用粗大的手指在按钮上空旋转三周才愚蠢的落下，可就是这样的操作，愣生生的用各种精巧无比的方式完成了十多个实验。

        一天前，他们中的很多人，以及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人，可能需要三天的实验来完成其中的一个。熟练度之于时间，其系数远远低于技巧。

        如果颜真稍微有一点点科学的眼光，他一定会对凯里深为佩服，这是一个聪明而有实力的星徒，他接受过最先进与严格的科学教育，见识过无数多个世界的文明与科技。

        当然，颜真不是。他就是一个更相信已经发生而不是可能发生的人，但凯里，一个也许是来自27世纪的星徒将他推上了祭坛。

        “虽然我们说正反馈不应当单独使用，但很多时候，你知道，譬如振荡器之类的情况下……，所以为了在尽量少的增加系统负担的情况下预测分支，我们可以部分使用正反馈来代替负反馈的使用……”

        连向来自负的杨漫妮也不得不用佩服的神色去看颜真。科学是阶级的，优秀者与平庸者的差距要比超人与普通人的大太多，大的太多……，“武学秘笈”就放在图书馆，但从现代科学开始发展时算起，能够深刻理解上个时代的智慧结晶的人少的可怜，牛顿20岁左右完成了，他又用了20年完善它……

        我们总是说起牛顿，因为除了他，能够做到那样多的人寥寥无几，亚里士多德也许算是一个，法拉第和笛卡尔人们也常常提起，玻尔与爱因斯坦也应当算在其中，或者我们还能提名100人，也许再多一些，自公元6000年读起。

        这个时刻，吴柄也有些激动了，就像他第一次见到颜真的论文那样，他欣赏这种才华，同样欣赏那份青涩，青涩代表着进步，巨大的进步，正是这种可以预期的进步，令吴柄毫不吝啬的任由青涩的颜真使用那些昂贵的仪器。

        “今天就到这里吧。”眼看着方才到了正午颜真就完成了几天的工作量，吴柄大方的道：“今天主实验室大家都可以用，但还是要遵守操作规程，那就这样吧。”

        一伙人嗡的散了，吴柄一把拉过颜真道：“忙了一中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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