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风雨飘摇 (2 / 4)
        就在这个时候玩茶叶得秦王李泰终于发话了：“不要这么剑拔弩张，皇宫重地，还容不得尔等放肆。”

        这句话让赵伟和郭军都拜倒告罪，恨得只是刘氏，李泰的话对他们还是有力度的。

        “将作监的新假牙是比之前的要好。”李泰笑着从茶杯里捡起一片茶叶含在了嘴里咀嚼了一阵，和着水一块儿咽了下去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们恨成祖有私心，难道尔等就没有吗！”

        好家伙，这一声把脖子红的苻双震的连耳朵也羞红了起来，连忙再拜：“臣惶恐”。吓得在秦王面前称臣的苻双，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噗嗤”看见苻双这个样子，李泰一笑，刚刚咽下去的茶叶又被喷了出来，“当年孤要禅位，尔等私下里骂我老糊涂了。种群，你何尝又不是个老糊涂呢？”

        听见先天子叫自己的字号，脑海中浮现曾经的君臣种种，不觉眼泪已经落下：“唯，陛…秦王说的是，是老朽糊涂了。只是可怜这些后生”泪水划过脸颊，那里坐着的还是自己的天子，还是那个自己说要誓死效忠的皇帝。

        是啊，《帝政》有言，无论是历史还是阶级都有其局限性，自己究竟想要反抗什么呢。是皇权？还是儒家？自己穷尽一生研究儒学，临了却发现这些东西一文不值，一夜之间世界变得天翻地覆。开始自我否定，可是…何其不干呐。

        苻双别过头看了看拜伏在地上的周翀、荀兆等人，再老泪纵横的抬头看向李泰，掷地有声：“陛下！容老臣再叫您一次陛下。到头来，还是老臣糊涂了。今夜所谋，与彼等后生无关，皆在老臣一人，愿陛下感念老臣尚有些许微末之功，宽恕彼等。”

        说着就将身子往羽林卫手中的兵刃上蹭，那羽林郎想要抽开，却被苻双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苻公！”

        “使不得呀！苻公”

        周翀想要拖住苻双，刚起身时殿外雷声大作，一个踉跄又扑倒了。只得在背后叫喊，希望苻双不要冲动。

        就在苻双要一抹脖子说再见的时候，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骠骑将军杨猛睁开了眼，随手将案上的茶杯扔了出去，恰好打在苻双的手上，改变了些许刀锋的轨迹，只是从苻双的脸颊上微微擦过，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没出多少血。

        苻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只听见甲胄摩擦的声音，是杨猛从案席上站起来了。

        “都说你是老糊涂了，怎么还这么糊涂，谁都死得就你死不得。”杨猛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苻双跟前，周围得羽林卫此时也都四散开去，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吗…”苻双倒在地上，用手捂着受伤的脸，用余光看向杨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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