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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1 / 2)
        我叫刘彬,听我爸说取名字的时候是翻字典确定的。后来找村里面的小学老师咨询了一下。说是文质彬彬,一听就是个好名字。将来肯定是个拿笔杆子吃饭的。

        农村人嘛,喜欢的就是好兆头。这就跟过年发压岁钱一样,每次都是六十六或者八十八。

        直到后来我成年才发现,就光我们村就有三个跟我同音不同字的人,都是我这一辈的,现在想想也是忍不住笑出来。

        我家里也是并不富裕,可以说贫瘠。早年间,爷爷虽然学了一门木匠手艺活,一天能挣个一块七,但为了补工分还得上交一块五。

        家里面我父母这一辈三男一女,加上太奶奶和正在读书的二爷爷。家里面八张嘴要吃饭,就算我爷爷奶奶每天认认真真勤勤恳恳都是拿着十分的工分也是入不敷出,爷爷奶奶就吃糠巴子(糠做的类似于窝窝头形状),其他人就喝大菜粥,其实就是些许米加上许多野菜。

        后来奶奶家那边有个亲戚在镇公社做事,这才经常去镇上公社借粮食。一次几百斤,来年再还。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也许不适合我这一辈,但在我爸那一辈却是很普遍的现象。

        我爸十五岁分家,啥好处没有,倒是继承了爷爷奶奶建房子的三千块钱债。

        谁都有青春,我爸当然也不例外。在与慵懒农村完全相反的热辣广州,也是学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以前他也是个打架的主,穿过喇叭裤跳霹雳舞的时代青年。在混了一年后,带回来一个行李箱还有一箱方便面。

        生活好像慢慢变好,之后俩年时间内一点点把那三千变八千的负债还了,也还剩下一点积蓄。

        这时候,我出生了。是的,一个千禧宝宝,带把的。

        有了孩子以后,男孩就必须让自己成为男人了。那时候他就供着我在乡下读书,小时候对我爸的印象就是凶。

        最印象深刻的就是跪香炉台了。

        那时候的老房子并没有水泥地,都是压实的土地面。地面并不平整,凹凹凸凸的小坑此起彼伏。

        小时候做错事就是挨打,大了一点做错事就是跪在香炉台前了。这东西就跟不同于蹲马步,一蹲就疼。跪香炉台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耐不住得一小时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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