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活着...活下去 (2 / 5)
        听闻此话，刘四被震撼的不知所措。作为曾经的人民子弟兵，他却没有保护好人民，导致这样的惨剧发生，他内心里万分愧疚与自责，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咬着牙问道：“那你妈妈呢？”

        “死了，大概是两年前，被人勒死了。然后因为付不起房租，我就被赶到街上了。”

        望着那道在灶台忙碌的瘦小的身影，刘四此刻心底百味陈杂，“难道你不想给你的母亲报仇么？”

        “想啊！怎么不想！可是我连是谁杀了她我都不知道，在罗阿纳普拉每天死那么多人，那些警察老爷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妓女的死亡去费心费力的调查？更何况我连自己都快饿死了，又有什么能力去调查这件事情呢？我得先活着。”

        一时之间，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只剩下灶台的嘈杂声在屋内掠过两人。

        不一会儿，刘浪将热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子，两人相对无言，只是默默的坐在桌子上扒拉着饭菜。

        头深深埋在碗里的刘浪突然听到一句“对不起”，他讶异的抬起了头，望着眼前这个人，为什么突然跟他说对不起？

        “我曾是华夏国军队中的一名连长，对于你母亲的事情，我很抱歉，很对不起。每一名华夏国的军人，知道这种事情都会很抱歉，但是在战争中，我亲手干掉了数十名越南猴子，我想借此，多少能够告慰你母亲的在天之灵。”

        闻言的刘浪摇了摇头，年仅七岁的他不知道，也不懂这个男人，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军人，会对这种事情而感到抱歉，但是他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真诚，还是道了声谢谢。

        双方再度陷入沉默，突然，刘浪问道：“那你为什么会离开军队来到这里呢？”

        刘四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思绪良久，叹了口气才说道：“我的连队攻入越南境内的时候，在一个村子俘虏了几个越南特工，可是晚上被村里的村民救走了，还把我们的哨兵杀害了。

        我下令去搜查，可是这个村里的妇孺老人不仅不配合，甚至还和我们打起了游击，我的指导员被一个比你大一点的小女孩，拿着**一起炸死了。然后我下令……抹平了那个村庄。”

        说到这里，刘四双手掩面，沉默不语。忽然他感觉到，一只小手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望着眼前的这个小鬼，他自嘲的笑了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说是个恶魔，人渣……”

        “不，这世界不就这样么？弱肉强食罢了。活着的，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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