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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鸳鸯的故事·梦中情人
在安静明亮的月光里,我总能回想起很久以前读书时期听过的一个故事。
一个商人在离家比较远的地方喝了些酒,夜行回到故乡,经过一座小桥。月色皎洁,他站在桥上歇息了片刻。银亮的月光倾泻在桥下的水面上;凉风穿过水边的竹林,把光滑的水面吹出细碎的褶皱,使月光在上面闪出晶亮耀眼的细碎光芒。这时,他看见靠近竹林的水边晃动着一点金色的光晕,渐渐变大,而后一分为二,朝桥边游来。少顷,他便看清那是两只鸳鸯:它们两个身上五彩斑斓,周身放射着美丽的金光。他深为震撼,跟着跑下桥,一直盯着它们游过桥洞,又顺着水边的竹林追了过去。然而,当他追的时候,无论他怎么跑,它们都与他保持着一样的距离。它们不疾不徐地在水中游动,甚至对他瞪着眼珠,明目张胆地嘲笑他。
第二天,商人在清晨的微风里,在冰凉的露珠滴到自己脸上的时候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潮湿的竹林里。当然,他还记挂着昨晚看到的景象,然而看看水面,这时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阳光刺着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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