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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阿曲,昆曲
阿曲盈盈一笑,握住了N的手腕,道:“在此之前,请守护者跟我走一遭。”
“欸?!你这个人怎么——”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N已经顾不上死死捏住自己手腕的少女了,他头晕目眩地靠在一根柱子上,有气无力道:“你……这是哪里?你快把这个手环给解开。我真的不是什么劳什子守护者。”
阿曲没有理会N的解释,她环顾四周,确认安全之后,松开了手。
“守护者,恕我直言,有些事情哪怕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我和我的伙伴们现在面临着巨大的困难,不得不请求守护者出手帮助。否则,我们怎么会劳烦守护者为我们操心呢。”
N缓过劲来后,恨恨瞪着少女:“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帮我解开手环放我走,是吧?!”
阿曲轻轻勾了勾唇角,好笑道:“换做是守护者你,倘若你遇到了你一生中的救命稻草,你会舍得丢掉?人都是自私的,我们也是。”
人?我们?
N瞪大双眼,难道眼前这个少女不是人类?!
阿曲似乎看出了N的疑惑,她抿了抿唇,道:“你可知,《浣纱记》是何书?”
这名字,好熟悉……
“你说的,难道是梁辰鱼所写的那部传奇?写吴越争霸的那部?”
思绪流转间,N突然想到了什么,后退了几步。
阿曲,阿曲。昆腔,戏曲,昆曲……昆曲!
“你难道是昆曲?!”N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昆曲作为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必然不可能是人形啊!
阿曲点了点头,“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昆曲的化形。我,以及我的那些伙伴们,都是世界文化遗产的化形。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观赏这座宫殿,也许看过宫殿之后,你对你的身份会多一份相信。”
N愣愣看了一会儿少女,没有急着去看四周这座金碧辉煌的殿宇,而是摩挲着碧玉手环,问:“这就是你说的守护契约?”
“是的。我们面临着许多困难,包括自然和人为的双重威胁。不瞒你说,公元23世纪的人类社会已经十分发达,但是对人文主义的关注已经越来越少。我相信你每天听着如出一辙的广播也有些感悟,生活上尚且如此,更不要说艺术上和学术上了。你们看着那些由人工智能作出的画,创作的艺术品,难道不会觉得厌倦吗?它们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似华美,却没有任何情感价值。”
N浑身一震,确实,每次看着、听着那些重复单调呆板的东西,他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今日却被少女一语道破。
“那,守护者是做什么的?”
“请和我来。”
阿曲领着N走到宫殿的正中间,只见她轻轻浮起,双足在空中踏出繁复的图腾,一阵绚丽的光芒从她身上浮现,逐渐扩散到整座殿宇。
N被光迷了眼,待他放下遮挡双眼的手后,眼前的宫殿较之前变得愈发奢华,就连处于正中间的少女也变了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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