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一鸣惊人：巨婴与鸟人 (3 / 4)
        “王上起来吧！我还有要事要禀报。”赵盾似乎对这种君贱臣贵的画风已经麻木，严肃地说道。

        晋灵公狼狈不堪地重新坐回龙椅上，一脸讨好的模样：“爱卿请说。”

        “近日，我们武器库被盗，后经查实，原来是三军一些将士监守自盗，把武器倒卖给了附近的铁匠铺……”

        “大胆，把这些小偷和铁匠纷纷抓起来，砍了砍了！”晋灵公大喊。

        “王上，我还没说完，”赵盾冷冷道，“这些武器被炼化后，全部铸成了铁锅。据说，近来国都铁锅生意极为红火，百姓纷纷抢购，导致物价飞涨，如今铸造十套铠甲的成本，才够铸一口锅。所以，将士们才铤而走险，把武器卖了铸锅，从中牟利！”

        “这，这是为何……”晋灵公面露红晕，说话越来越没底气。

        “因为最近频下陨石雨，导致路人常被石头砸中受伤，大家只有纷纷顶着铁锅上街了。”赵盾盯着晋灵公的双眼布满血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晋灵公吓得又滚到地上，顺势磕起头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让太监们带我上宫墙玩弹弓游戏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您知道，寡人没别的爱好，就好打猎。可您总以荒废国事为由，不许我去。我在宫里闷得慌，正巧楚国使臣送来许多羽色绚丽、形似企鹅的大鸟，和一把黄金铸造的弹弓。他说楚国流行猎鸟，所以楚人各个出来都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我不也是为了练练手，好在日后征伐敌国时为国效力嘛，于是拿这些鸟来练箭。楚鸟挺着大肚子，不会飞只会跑，笨得要死，没几天就被我打完了。有天，我带着心爱的弹弓跟着太监到宫墙上玩，看到下面有个胖子经过，走路摇摇摆摆的，活像楚国送的那些个傻鸟。我一恍惚，就把那人当成鸟射了起来，没想到竟玩上瘾了……”

        听到这，赵盾的愤怒转为担忧：当年，狄人怂恿卫懿公养鹤，上演了一出“鹤国殃民”的悲剧；如今，楚蛮给我们国君送来猎鸟，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而我们主公，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巨婴”，难担大任，真乃国运不济啊！

        “按照我们大王以礼为攻的策略，我国先后给晋国送去猎鸟8000只、给郑国送去大山龟一只、给陆浑戎族送去美女500人……”

        若干年后的一天，一名楚国史官正和新来的徒弟唠着嗑。

        “结果如何？”徒弟好奇地问道。

        “晋侯玩鸟丧志，失去民心，在一次外出打猎时，被赵盾的族弟赵穿刺死，赵盾被认为是幕后主使，因弑君之罪受到谴责，晋国上下不合心，加之损失了大批武器，军队战斗力滑坡，国力衰退；郑侯是个吃货，又不识货，把我们送去的千年山龟当成水王八烹了，还大大方方分给臣子们吃。可是僧多粥少，龟肉不够分，没有分到肉的公子归生和公子宋心怀不满，联手反叛，竟把郑侯送上西天，于是郑国局势也变得动荡不安；陆浑戎族全民皆兵，原本骁勇善战、势不可挡，而当他们首领笑纳了我国的美女后，整日声色犬马，锐气骤减，我军北上征伐，敌人溃不成军，被赶出了伊水（今河南省洛阳市境内）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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