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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村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在茫茫沧海之滨,有座黑乎乎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巨石,更像一座海边的孤岛,屹立在海边的碣石颇有一番韵味。
在碣石山脚不远有个不知名的小渔村,因为不知名而且小,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人们都叫小渔村,后来发现渔村附近盛产银色细长的“筷子鱼”,很少有大鱼,索性习惯称之为“小鱼村”。
夕阳西坠,红霞漫天,欧鸟嘶鸣,落日余晖洒在破旧的小鱼村,映衬波涛凛凛的海边,颇有几分祥和宁静的味道。
“小啊……一,你……站住……不要跑。”一阵孩童的喧闹打破了原本想和宁静的氛围,说话是个小胖子,气喘吁吁的挪动笨拙的脚步,在他前面还有一男两女小童儿,奋力追逐着一个满脸笑容稍显小的男孩儿。
“你当我傻啊,有能耐追上我啊”说着边跑边扒着下眼皮儿做鬼脸笑着。渐行渐远,穿过一片蜿蜒的小树林,到了村西头一座破庙,这破庙不知道经历多少年风风雨雨,破旧不堪,大门已经塌的不成模样,半扇破门斜斜依在低矮要倒塌的石头墙上。
那个唤做小一的孩子刚冲进院子,蓦然门后伸出一只小脚,顿时小一“哎呀”一声踉踉跄跄摔倒在地,门后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娃,目光多有几分狡睫灵动,一把按住小一“小一,看你还往哪里跑,哈哈”。后面几个孩子也蹬蹬蹬跑进来,还有个呼哧呼哧地沉闷脚步。
“叶云奚你偷袭我”小一摔在地上有些发晕,晃晃小脑袋,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擦伤,几欲挣扎要起来,“嘿嘿,我这叫守株待兔”云奚嬉笑这狠狠按住挣扎的小一“服不服,还是我聪明吧”后面上来孩子也陆续上来按住小一,七嘴八舌喧闹着。
“总啊,算啊追上……了,你……你们啊……给他弄起来啊”小胖子看都按住摔倒的小一颇有些不忍。云奚反应最快嘴里说着“起来不准跑了哈”边说边扶起小一,拍着尘土,小一也爬起来拍着“你恁地无耻,偷袭我……”话音未落“咳咳,咳咳……”从破庙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几个孩子顿时一惊,天色已经略微昏暗,一个胆小的女孩儿“妈呀”一声扭头缩到众人身后。小一愣在原地呆呆的不知道是发蒙还是吓的,云奚略微一顿,扬声道“哪个在里面吓人,出来……”停顿了一会儿“咳……小娃娃们离开这里”一身青色破碎的袍子,还有斑斑血迹的长者有些蹒跚的走了出来,此人面目略微消瘦,目光灼灼,颌下一缕青髯,细长手扶着一根破旧的柱子倚在上面,取了个葫芦,打开想倒点不知是酒是水终究没能倒出来,轻叹一声倚着柱子坐了下来。
“这人好生奇怪,小一我们走”其余几个孩童早就有些害怕,听云奚一说顿做鸟兽散,连小胖子也一呆,上前拉着小一手“走啊,小一发什么愣呀”云奚看小一还在发呆也拉起他拖着往门外跑去,小一被他们拉的手臂才回过神儿跟着他们跑了出去。跑出庙门忍不住回头,那人依然倚坐在柱子下,注视身前几尺空地,怔怔不知再想什么,萧瑟的身影略显孤独,沧桑……
不知何时一抹乌云如泼墨山水转眼盖了半面天,隐隐夹杂着几道银龙,闷雷隆隆作响,稍时风乍起,转眼卷了半边天际。
“蹬蹬蹬……”一阵细嗦杂乱的脚步,由远及近,青衣长者,闭合的双眼,蓦然睁开,双目如电,双耳抖动两下。“慢点,跑那么快都撒光了”一个稚嫩的声音焦急喊到,一圆两竿的身影进入眼帘,一个小胖子捧着个瓢,里面还有半瓢清水,衣襟前有几点水渍,两个消瘦的小娃一个相貌普通略带笑容拿个烧饼,一个郎眉星目颇为不在意,好似不满。青衣人目光转为呆滞,愕然望着三个小孩儿,双方刚微张嘴欲言……
“咔嚓”一道闪电划破昏暗的夜空,紧接着巨大轰鸣雷声,震耳欲聋。“吧嗒”小胖子手一哆嗦瓢落在地上,两个孩子也浑身一紧,有些发蒙,明明还有些远的乌云转眼都盖到头顶,夹杂乱舞银蛇映的昏暗天空显得有些狰狞。
漫天乌云之中有一股漆黑的黑气,夹杂淡淡血腥遥遥飘忽而至村头,后面一抹雪亮的光紧紧追逐,那黑气见避无可避停下遁术,嘶哑怪异的声音从中传出“君子剑,你顾子敬也算成名的人物,居然偷袭与我,追我两日有余,枉你有“君子”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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