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变质 (6 / 6)
        聊现在吗？

        他的现在是他自己，他们的现在是他们的家庭。

        他们互相之间，可以有足够多的现在可以聊。

        可佟旭的现在，与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原本欢声笑语回荡的聚会，变成了发出欢声笑语的他们，和迎合着他们欢声笑语的自己。

        佟旭与他们聚会时，也越来越爱喝酒了。

        一次又一次地找他们碰杯，一次又一次地自斟自酌。

        直到佟旭发呆的时候，似乎他们的话题也聊得差不多了。

        却又变成了，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找佟旭碰杯。

        只有佟旭醉了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身边这群朋友真实的存在。

        他们还是会照顾自己，还是会送醉醺醺的自己回家。

        只不过，好几次，佟旭都能听到，他们在离开的时候轻声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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