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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保长 (4 / 14)
关得意说,不了。靠在酒馆门前一口干了酒,递还了杯子,扬长走上大街来。
城里酒好,往日在关家营盘,关得意喝半斤酒下肚,脸不红耳不赤,今天才喝一两酒下肚,飘飘然起来,脸有些发热。关得意是酒量差吗,关得意不是酒量差,几天来没有吃饱的缘故。
初来乍到,怎么谋生,关得意一点儿底没有。看到乞丐从边上过,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为什么自己不能当几天乞丐。
关得意用剩下的钱买了个碗,开始讨口维持生计。
高原城里大富大贵的人家多的是,关得意挨家挨户的乞讨,有钱人常常会扔给他一个五铢钱。
关得意白天乞讨,晚上睡在街头。虽然没有饿着,生活过得很差。
有一天,关得意来到高原师范学校旁乞讨,恰是轰轰烈烈的**,关得意想,这个年代,处处都在搞运动,难怪要打仗。高原师范的**风生水起,石溪镇可能只是一个组成部份。师范学校旁有一个老头,学生用喇叭宣讲的当儿,边询问身旁的人,边做笔录。关得意走到边上,给老人说,老大哥,给一个钱买点东西下肚,可以吗,近几天来饿坏了。
老头儿说,钱吗,好说,你会说故事吗,说一个来听,动人的话给你两个五铢钱。
关得意心下一怔,说个故事有何难,站在一旁问老人要听什么故事。
老头儿是高原师范的校长,高原城的教育和行政早就分开了,不像石溪镇那样拢统,学令大人一个人掌权,又要搞教育又要搞行政。学令的名称改称为校长了。
老头儿说,什么都可以,只要有模有样。
关得意细细派派从关家营盘的源起叙述,谈到了奶奶的英雄盖世,谈到了保长大哥的不仁义,谈到了自己孤苦伶仃的身世,老人边做笔录,边高兴的说,你的家底不错,怎么不送来上学读书识个文化。
关得意说,关家营盘忙于打仗,没有时间抓学问一科。
老头儿说,真好,能认识关家营盘来的后生,你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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