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二） (4 / 11)
        齐老汉说，如此甚好。

        马老汉打电话把派出所和村公所请来了，两家子在齐老汉家大院露天场坝里商量解散子女婚姻的问题。原因是，其中一个死亡，并且没有愿意续娶的二儿子，其中一个年轻，还有再结婚的可能。

        民事调解完毕，两家在调解书上签了字，小丽也来签了字，这一桩婚姻就此结束了。

        一年过去了。

        齐老汉在长椅子上睡觉，看到女儿来了，突然睁开眼说，你奔自己的去，我死了你就自己奔自己的去，然后就不再说什么。

        齐老汉每天都坚持去地里干活儿，撅土豆。死那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棵树上很多蚂蚁，自己也成了一只蚂蚁。风一吹，就都飞起来了，一只只离开了洞穴。

        被梦惊醒，从床上爬起来，扑嗒一下，倒在了地上。

        女儿听到房里的动静。没有想到老之将至的爹在做最后的挣扎。

        黑暗中，齐老汉躺在地上，两眼发出猫一样的亮光，炯炯有神，却没有能动性了，早已经僵硬了。

        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急忙上前，喊了一声，爸，没有听到回声。她又喊了一声，齐老汉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回应。大妞觉得爹躺在地上的样子像狗一样，可怜极了。

        但是，爹的身体已经凉了，摸起来硬极了，显然已经死掉了。大妞哭了起来，嘴唇颤抖着。

        没过多少时间，亲戚们问询赶来了。很快给老人布置了丧事。

        上山入土那天，有很多人来帮忙，按农村的风俗办的丧事。

        丧事结束后，大家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大妞一边上班一边扶养他哥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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