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志 (4 / 5)
        深夜，孩子们回到家中，舒舒服服地躺进被窝，无一例外都做了个好梦。

        次日，大人们的生活照常，孩子们却变得与众不同。

        吐纳法没有想象中的难练，就连畏畏缩缩的小米也都在下午学会，并当天感受到一小股气流在腹部窜动。

        “我们是青木镇的希望。”胖墩热切地说道，作为孩子们回家前的道别。

        日子平常地过了起来，野地与爪子沟边，孩子们熟悉了每一条小径，他们的鞋子磨损得很快，母亲们因此多有抱怨，但之后还是拿着织布的针线包，拎了个小凳在屋外，捧一块裁好的硬兽皮当鞋底，耗去一下午的时光。

        次月，青绒草的缺口被李叔的日夜奋战补齐，林啸带回的竹筐只充当了极少的一部分，孩子们依然坚持炼体，但眼神中的火焰逐渐被茫然填充。

        某天，小米的膝盖被擦掉一大块血皮，他哭丧着脸对其他小孩叫道：“练了又能怎么样？我们要跟仙人作对吗？”

        张志远很不开心，把他拎到一边说教一通，非要他照常炼体，这事儿才算完。

        又三个月，小米逃似地离开队伍，这次，胖墩没有劝阻，因为他的炼体也开始偷工减料。

        次年，铃铛离开队伍，她本是女孩，体力与男孩相差甚远，却比小米坚持得更久，没人埋怨她。青草却和她吵了一架，甚至大打出手，闹得双眼通红，像是见着仇人一般，足足一个月才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第三年，胖墩带头的炼体变成了一场纯粹的玩闹。

        孩子们在爪子沟前商量着今天玩打水漂还是捉迷藏，青草坐在远处，发呆的时候越来越多，恍惚间或许在捕捉那一天那一幕的真实。

        至于镇长承诺的兽血，寥寥几次，半夜被拉到镇长家中，一大盆鲜红的液体浸没全身，配合吐纳坚持半个时辰，然后换盆，再坚持半个时辰才算功成。

        刚开始被当做赏赐，几次过后其他人就避之不及。

        张护林劝说一两回，到最后，麻木依靠时间爬上他的思绪——自己都失去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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