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志 (1 / 5)
        装满青绒草的竹筐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少年与少女努力理解着眼前的景象，然后努力抑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脏。

        胖墩被吓得直哭；小米双腿发软，不停颤抖；大虎二虎再没有成年人的样子，泪花浸满眼眶。

        林啸没有哭，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广场的大人们，自顾自地说：“我们拿青绒草来了，没人告诉我们要多少，但一竹筐总应该够了。”

        “林啸……”张护林呼喊他的名字，悲意涌现心头。

        “仙人为什么不肯多等一会儿？”林啸像是在问自己，语气迷惑而茫然，“以前镇子也这么死人吗？”

        张护林发现说话变得艰难：“以前有过，但那是很久的事了。”

        林啸嗯了一声，看向青草。

        她双腿屈膝，双手掩面，泪水止不住地流出。

        林啸还没来得及挪开目光，青草已经站直身板，擦干泪水，朝自己的父母投去目光。

        她迈起步子，开始时颤颤巍巍，几步过后稳如往常，大人想制止又不忍制止，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少女走到双亲的尸体前。

        “仙人。”青草重复道，每说一遍就咬一次牙齿，“仙人。仙人。”

        “仙人就能滥杀无辜？因为轻飘飘的青绒草屠杀凡人？”

        “仙人就能以守护之名把凡人视作牛羊圈养？待需要之时割肉放血？”

        “嘿，当仙人真好。”青草憔悴地笑了一下，连讽刺都显得无力，“嘿。”

        李叔郑重地做出保证：“我们会处理这件事的，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青草斜眼看去，问：“‘你们’能让仙人死去，让我的爹娘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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