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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头大的无花
“老酒鬼,今天似乎高兴了?”一座小小的院子之中,显得极为古朴简雅,而院子之中的凉亭之上,端坐着一个儒衣长袍的老者,老者脸上虽然褶皱遍布,可是却挡不住身上的那种大风之气,一看就知道此人定不是平凡之人。而老者手中拿着一卷竹简,细细的研读着,而看见了拿着酒葫芦的老头经过了院子,这位身具儒风大气的老者,竟也是有些不厌其烦的开口说道。
“庄老头,今日我在寒门学子之中看见了一个有趣的小家伙。”老酒鬼细细一笑,来到了这个儒风之气伴随着他一举一动的老者身旁,虽然是一个普通人,但身上的儒风之气足以令人无比恭敬。此人名为庄鸿,任何听到了这个名字之人,都会尊称他为一声庄大家,此人在书法造诣之上有着极高的造诣,而且一生研读文章,写出的文章每一篇都是文人所要拜读的,尤其是一些描写乡野花草的文章,更是绘声绘色,比起谈及天下的大事的文章更令人神往。
“哦,能够令你觉得有趣的人,倒是不多,若是能够进入学宫,老夫倒也有兴趣瞧上一瞧。”庄鸿眼眸之中也是出现了一抹惊讶,饶有兴趣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白须说道。
“这是今日他留下的,你看一下。”被称为老酒鬼的从袖口之中拿出来一张白纸,赫然便是萧夜留下的那张卷子,递到了庄鸿的面前。庄鸿拿起了老酒鬼递出来的那一张纸,上面的题目庄鸿也是知道的,算术还是庄鸿出的呢。庄鸿的眼睛落在了那张纸上,吸引他的不是那个答案,而是那几个字,简洁且又端正。这个人在写字之上的造诣绝对不差,虽然写的无比端正,但是庄鸿知道这个人肯定还能将字写的更好。
“好字,此人的书法造诣定会不差,隐隐有了大家之风范,若是栽培一番定会是一个书法大家。”庄鸿望着那几个无比端正的字说道。
“你啊,只看重这些?这端正的字意之间,似乎在隐藏着一件事情,或者是一件东西,而且还有许多意境,将心底之中最渴望的请求埋藏在了最底处,相信我,此次开学大考他定会给人带来奇迹。”老酒鬼再次饮下了一口烈酒,他不仅仅从萧夜的字之中看到了一些东西,甚至还看到了一丝灵韵。一个能够将灵韵融入到了自己的书法之中,可想而知他的造诣定是不凡,就算是庄鸿的字也不会有着灵韵存在,显然他的目的并不单纯,老酒鬼自己能欧股猜得出来,云上学宫想来根本不在人家的眼中,他的目的怕是冲着云上学宫之后的昆仑而来。
“你是说他会在开学大考之上大放异彩,这不能够吧,他毕竟是出自寒门,这诗书礼乐可不见得比得过那些人,听说这次四大战军都派遣了一位先锋将军会来,还有四大世家,各种王公贵族的公子,可都不是善茬。”庄鸿无奈的说道,虽然他也很看不惯那些世家子弟,还有那些王公贵族,但不得不说那些人接触的资源实在不是寒门子弟能够媲美的。若只是文之一途,倒也不怕那些人,但寒门子弟一般都只会学文,有人学武但也不会入朝为官,只能在招募士兵的时候,走上战场。
“要不你我赌一赌。”老酒鬼望着庄鸿有些期待的说道。
“好你个老酒鬼,感情是盯上了老夫那两坛六十年的陈年汾酒啊。”此时庄鸿才是一脸明悟的说道。
“知我者唯庄老头也,你那两坛子陈年汾酒不知道埋在哪里?整个云上学宫都几乎被我翻遍了,还是找不到,只能让你自己拿出来了。”老酒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并不是叫做老酒鬼,不过他叫做老鬼。他姓老,虽然这个姓很少,但还是有的,名叫鬼,仿佛这个姓配上什么名字,都显得有些霸气,唯有这个老鬼,令他有些不喜,他很想自己叫做老子,但没有办法,因为这个名字已经被自己的爷爷取了,所以他只能接受老鬼这个名字了。不过熟悉他的人都是,这个人嗜酒如命,乃是十足的一个酒鬼,尤其是烈酒,那可谓是豪饮如水,每一个熟悉他的人都不曾看到喝倒过,所以都不愿意与他一起喝酒,无论是跟什么样的酒鬼,比如易醉的酒鬼,还是难醉的酒鬼,都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所以总是没有人跟他一起喝酒,他也变得有些无聊,有种独孤求败的孤独之感,以此纵横酒场无敌手,自然而然所有人都叫他老酒鬼,虽然他很不喜欢,但似乎已经控制不了别人这么叫他了,久而久之他也就释然了。
“这样好了,若他的成绩令人眼前一亮,老夫便算是输了,届时那两坛酒就是你的如何?”庄鸿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毕竟他也不觉得萧夜真的精通诗书礼乐,就算这些都懂一些,难道还能比那些人世家公子,王公贵族的才子佳人更好不成,当然还有射术跟御术,这两项可是已经被军方出来的那些先锋预订了的,尤其是御术,那绝对没有人能够超过他们,毕竟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
“一言为定。”老酒鬼则是一脸欢喜的走出了院子之中,似乎已经觉得那两坛子陈年汾酒已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黑夜再次来临,城郊的黑夜似乎比君临城之中更加的寒冷,今天的萧夜没有进入君临城,因为他就算是进入君临城也找不到落脚之处。别说自己了,连无花那等修行者都在城郊树林之中渡过漫漫长夜,他怎会在君临城之中找到住处,如今的那些有名的客栈酒楼都被世家大族,或者是王公贵族包下了,他们似乎没有那么多的人,可是他们这些人就算是将那些房间空着,也不会让出来给别人住,因为他们觉得这样才能彰显自己的尊贵身份一般。
“死秃驴,哪里走。”黑夜之中,漆黑的密林之中暴喝一声响起,只见一个身着兽皮的男子,眼眸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恼怒之色,紧紧盯着树顶之上跳跃而起的白色身影。白色身影在树顶之中跳跃,脚步落在树枝之上,竟是没有极其一丝的声音,身子轻盈如燕,掠过了树顶,携带着一股狂风,几乎化作了一道残影,而此时地上大喝的兽皮男子,则是狂奔在了树林之中。其速度之快,似是一头狂奔之狼,快如闪电,竟是没有比跳跃在树顶之上的白影慢上几分。
“喂,小僧本就是来君临做客的,你这狼蛮子怎的咬着不放,小僧又不是姑娘,你这般追着不放又能如何,莫不是真觉得小僧能够看上你不成?”树顶之上眉宇之中妖异无比的无花,此时也是头大如牛,本来惬意的在树顶打坐调息。准备着云上学宫的开学大考来临,却不曾想遇见了这个狼蛮子,此人乃是来自北越之中的修行者,北越蛮人本就好战,修行者便更加好战了。尤其是看到了无花这等修行者,傲狼岂会错过如此难得的绝佳时机,他的师尊说过,世间能够与你媲美的同代修行者之中,只有无花,东皇云,妙芸儿已经宁云四个人罢了,想不到一入君临便见到了无花这等同辈出色的修行者,他岂会不逮着机会较一下高下。
“死秃驴,都说禅宗大德变得,活佛多如牛毛,你这禅宗黄金时代的绝代天才,竟是如此怯战,说出去岂非令人笑掉大牙。”傲狼一脸不甘的朝着树顶的身影怒吼。
“小僧可是来云上学宫学习的,不是来打架的,若是打架也不会找你这狼蛮子。”无花头大无语,心中自叹倒霉,怎么会没有想到,昆仑墟即将要打开,剑仙降临将要收徒,此时各宗修行者自然是想要拜入昆仑的。禅宗此次同意他前来君临,也是想要他拜入君临学习,虽然他是禅宗之人,但昆仑本就不会在乎他们来自何处,只要有心修行的天赋弟子,他们都愿意收回昆仑墟教导,连北越的修行者都冒险来到了君临,可想而知天下势力对昆仑的看重。
“都是为了昆仑墟而来,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傲狼平时最恨你这种虚伪之人,尤其是你们禅宗的那些秃驴,都是无比虚伪,哪像我们神宗直来直去,光明磊落,往日你躲在西川找不到你,今日来了君临还不打你,真以为你是圣人不成,就算是圣人那又如何,所谓是无战斗不修行,修行不就是为了战斗吗。”傲然一脸执着的说道,树顶之上的无花怎是一脸无奈,也只有北越这种好战分子才会说出无战斗不修行的话来,修行讲究的乃是顺势而为,所谓大道无为,其理至简。打打杀杀怎会是大道,殊不知他想要看的修罗经也是记载的一种杀生证道,奈何他现在还没有找到那本经书,禅宗的手段若是用来战斗,似乎要吃亏许多,毕竟禅宗乃是讲究度化为主,戒杀生的。
“傲狼,你当真以为神宗天下无敌了不成,在这里战斗可能会激动紫星上师,那可是散仙,就算是神宗之中也是长老人物,若是惊动他,你这北越的身份,在君临如此尴尬的身份,难道不怕被他镇压吗?虽说他是昆仑的弟子,但你莫要忘了,他还是君临的国师,北越与君临的世仇你莫要忘记了。”无花无奈的说道,此时只想脱身,无奈之下想起了紫星上师,那可是散仙强者。所谓散仙乃是渡劫失败且又不曾死在天劫之下的强者,天劫乃是何等强大的力量,足以摧毁天地的力量,化作一道道雷劫,落在一人身上,岂是常人能够所承受的,若是渡不过便会在天劫之下灰飞烟灭。能够在天劫之下存活下来的,都是万中无一的,当然还有一种便是舍弃了渡劫的时机,直接成为散仙之人,不过那种散仙远不是紫星上师这种真正渡过天劫的散仙能够相比的。当然就算紫星上师曾经渡过天劫,但也渡劫失败了,失败就不是真仙,真仙与散仙,虽然差了一个字,但却是天差地别,只有真仙才是凌驾在这片天之上的强者,而昆仑之所以能够凌驾世间之上,就是因为昆仑之中有着渡过天劫的真仙存在,所以昆仑才会如此令人神往。
“哼,我若是怕了就不会来君临了,紫星上师乃是前辈,而我乃是神宗晚辈,他自然不会对我们出手,今日你我之间的这场架打定了,天狼爪。”傲狼一脸无惧的说道,随后大喝一声,单脚往后一蹬,大腿力量立刻爆发,咔嚓,似乎连骨头都在瞬间响起,犹如是鞭炮一般响耳。此时后脚之下,扬起了一阵泥土,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直冲天空,立刻跃到了无花的身前,随后右手成爪,一挥而出,一个巨大血色的狼影包裹在了他的身躯之上,一爪挥出,空气之中闪起了四道闪耀的光芒,空气之中更是出现了丝丝涟漪。无花望着那一爪落下,自然不能大意,一拳挥出,拳头之上包裹着金色的罡气,嘭,空气之中拳掌相交。两个人的身影立刻弹开,身影都落在了树顶之上,脚步一落,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整棵大树瞬间颤抖,随后落叶簌簌落下,两个人却是稳稳地落在了树顶之上。
“看来这一战是躲不过去了,既然如此那边试试你这神宗天才究竟有多强。”无花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了,神宗的好战似乎影响了整个北越,君临国君临天下,无敌与世间,也只有北越曾经令君临差点覆灭过。诸国之中能够令君临正视的敌人,也只有北境的北越。
“老子是北越人,北越人都是以拳头说话的,拳头大便是道理,所谓胜者为王王败者寇,正义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君临十五年北越败了,所以北越成了寇,我们毫无怨言,我们可以败,可以成为寇,但绝对不曾失去血性,一旦失去血性,那么就不是北越人了。”傲狼在皎月的照耀之下,挺直了自己的胸膛,不错,他们北越的道理,从来都是那么简单,他们不用解释什么,因为他们世代的道理,均是由拳头打出来的,拳头才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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