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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一无所获
在一阵疼痛中醒来,这种疼痛我已经经历了不短一段时间了,每天凌晨的3-5点,几乎都会发作,癌症,在此时却成为我的报时器,呵。雨还在下,依然没有停的意思,身上的难受让我战栗,我始终不习惯这种疼痛,它随着我的病情发展持续加重并转移着,整个上躯都陷入了疼痛的麻木中,我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天空一碧如洗,一旁的椰子壳里装满了水,我拿在手上抿了一口,倒映出我的气色差极了,我了解到我已经开始失温了,身上还是势头的,我赶紧挣扎着起来,脱了个精光,将衣服丢在了沙滩上,自己艰难的开始运动,轻度失温可以通过运动来迅速恢复核心温度。
短暂的运动让我缓解了不少,但我更加饥饿了,从我上飞机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天了,而我只是吃了几个椰子而已。我走到火堆旁,掀开芭蕉叶,火堆似乎都湿透了,我做的补救措施毫无用处,我有些低落。火对于我来说是活下去的希望,没办法,我将还算完好的火弓放在沙滩上,希望一个白日的光照可以尽量将这些工具晒干,找了两个椰子,撬开吃掉,又吃了几个没熟好的芭蕉,涩而刮口,但没办法,昨日捕捉的椰子蟹淋了一夜雨又晒了一上午的太阳,隐隐有腐败的迹象,没有火我完全无法处理。
太疲惫了,开两个椰子已经是勉强至极,但我必须得去寻找食物,乘着现在还能勉强有力。因为我知道,这样拖着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要去海边的礁石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海鲜来补充能量。
提着刀,我漫无目的的寻觅着,我可怜的知识储备在此时没能救我一命。我也不是什么上天的宠儿,不到三十得了绝症,出门旅行又流落空岛;升起火来又下起了大雨;此时在海边寻觅食物,却连一个活物都没能找到。太阳高照,空气咸湿,气温渐渐升高,我有些心气浮躁,但我没有发脾气的力气和时间了。我必须赶快找到可以补充能量的食物。
大概又一个上午时间,当太阳在正当空悬挂,我已经精疲力竭,却只找到了一个空罐头,并不漏水,能成为一个烹饪锅,可笑的是我的火熄灭了。想起电视里播放的大海就是个宝藏,海边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食物,那些赶海的人总是能发现螃蟹海胆,在挨饿德的纪录片里最艰难的时候还能在海边找到蛤蜊。可我连一颗海草都没发现。我自嘲的笑笑,可能这就是命吧。
没办法,我只能回到一片狼藉的营地,坐下歇口气。那颗倾斜的椰子树上没有很多椰子,差不多被我摘光了,能吃的,似乎只有那串芭蕉和椰子蟹了。
芭蕉还没熟,多食里面的鞣酸会损害肠道,而且这种野生芭蕉我不了解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物质,关键是它并不顶饱,我咽了口口水,这只椰子蟹,我决定生食它。
费力用刀撬开他的甲壳,未经处理的椰子蟹散发出浓烈腥味,但我没得选,这是肉,这是可以补充能量的东西,这是能救命的东西。我狼吞虎咽将他消灭,连粘附在壳上的肉丝也没放过。吃完了,喝口水,检查一下自己的物品。矿泉水瓶倒在地上,勉强留住了半瓶水,四五个稍好的椰子壳还盛着些雨水,树干还没有修理成矛。我靠在树下,开始修起了矛。或许我下午能下到潜水抓鱼,运气好能插到一条。
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体力稍微恢复了些,提着削好的矛,到海中去。我并不擅长游泳,走到海水淹没大腿我便不敢再往深处走,以我现在的体力,淌水前进已是很费力气,稍大一些的浪头就能把我掀翻。
举起长矛,我仔细地盯着海底,零星有几条鱼从我身边游过,看准,出手,刺了个空,再瞄准,出手,直直的向鱼刺过去,又没中。反复几次失手让我有些焦躁,我想起了不知从何处了解到的插鱼技巧,由于水的折射以及鱼的运动,出刺的位置要比鱼的位置稍靠前。我深呼吸两下,再次寻觅起来。看见了!瞄准,出手!我感觉我得手了,却见那鱼一个扭身游远了。
折腾到橘红的日光洒在海面,我所收获的不过是偶然发现的一个海胆,有总比没有好。我一手拿着矛,一手提着海胆走上岸。晒了一天,衣服已经干透了,火弓装备也摸不出湿润的感觉,穿好衣服,我想我必须再去找一点火绒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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