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竹树开口说话 (1 / 3)
        一座破败的小院子里，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少年在吃粥，老夫妻又为耕牛被雷劈死这件事大吵起来，就在他们快打起来时，少年放下手中的筷子说：“妈，我想借班主任200元。”

        老父亲一听到借钱二字，不问青红皂白，一只碗飞过去，少年闪开，砸中身边的老黄狗，它呜咽一声跑到门外去。

        “老子不让借就不让借，你这个饭桶、废物、垃圾、败家仔，全村只有咱家住土坯房，你却不缀学去打工，你还打算借钱享受？”

        母亲大骂：“大丧，你能不能听儿子说完？若你这只碗砸中儿子，我一棍子打死你。”她转过头询问儿子。

        这少年17岁，叫彼岸花，他对母亲说：“春水中学举办全国中学生演讲大赛，一等奖奖金一万元，若报这所名校加10分。这是个好机会，班主任支持我，我将这个事告诉你一声。”

        母亲叹息道：“你想去就去吧？如果不得奖，你倒欠班主任200元，家里的牛死了，我要凑钱买牛，我可没钱帮你还。”

        彼岸花志在必得地说：“我要拿下最高奖金，我要读春水中学。学费和住宿费刚好一万元，我对自己充满希望。至于班主任的200元，根本不用担心。”

        老父亲当场发飙，“废物，就算你考上春水中学，我也不让你读，你有钱不打算给家里买牛，还想读最贵的学校，拖累一家人，和你同年的发小哪个不缀学打工了？你借班主任的钱，老子坚决不帮你还。”

        彼岸花火了，与父亲对骂：“我有本事借，就有本事还。你要我妈摆摊养你，全村最无能就是你。我若得奖，我用自己的钱读书，天经地义。下雨天，你将牛扔在山坡里，独自跑去打纸牌，牛才被雷劈中，你还有脸骂我？”

        父亲被说中痛处，抄起门口一根木棍，迎头打过去，彼岸花闪开，虽然没打中头，但打中屁股。他趁机逃出家门，父亲仍在大骂。母亲看到儿子被打，气不过来，与父亲扭打起来。邻居马大婶和李大婶停下手中活儿，跑过来救驾。

        这就是他家的真实写照，一年四季战火不断。虽然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生活质量却是全村最差，除了马大婶和李大婶外，没人看得起他们家。

        彼岸花郁闷地离开家，来到村后的鬼坡，坐在那棵熟悉的野山竹树下，对着荒凉的丛林诉说心中的苦闷。

        初夏并不炎热，阳光不刺眼，每次遇上不开心的事，他都坐在同一个地方，等待心情平静再回家。鬼坡每到阴天或雨天，总会传来嘣嘣的枪声和哭泣声。据说，在民国时候，有100个年轻人不肯当壮丁，他们半夜逃跑，不幸被捉到，在这里被枪杀。

        他们阴魂不散，哭声惨绝人寰。鬼坡离彼家村不到一千米，只要天气不好，彼家村的人不敢经过鬼坡，更别说在鬼坡停留了，彼岸花是唯一敢钻鬼坡的人。

        这17年来，彼岸花活得非常压抑，他对着鬼坡大喊：“我要离开这个村，我要参加全国中学生演讲比赛，我要读最好的学校。”

        就在他说得最激昂时，树上掉下几只野山竹，砸中他的头，滚落到地上，他低头一看，山竹沾着血。他以为自己被砸伤，一摸啥也没有。他抬头一看，原来山竹树上有个巴掌般大小的伤痕，那所谓的血是从这里溢出来的，他走近闻了闻，还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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